忽然从前方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倾掀起眼睫看过去。
黑鸦嫌弃的要命,“你在哪儿招惹了这么多丑八怪?”
云倾眼底暗光一闪,笑着说,“她们嫉妒我长得好看。”
站在桌边的服务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从身上掏出一把刀,凶狠地朝着云倾身上捅了过去。
黑鸦先一步扣死她的脖子,将她的脑袋重重地砸向桌面。
“砰”的一声,头骨撞上坚硬的木板,霎时间四分五裂,听着就疼。
云倾的包跟着一起跌到地上,沾满了橙汁。
恰好她听到了手机响,眉头一皱,就去找手机。
黑鸦先一步抓住了她,满脸嫌恶,“脏死了!”
云倾微微叹了口气,随手捞起一把椅子,快真狠地将一个偷袭她的人砸趴下了。
黑鸦骂骂咧咧的,长腿一抬,将冲过来几个人一脚重重地踹了出去。
他将一样东西丢给云倾,“站远点儿!”
云倾接过,是一个漂亮的香囊,纯黑色,只在中间绣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透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云倾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桂花糖塞进嘴巴里,空气瞬间清新了不少。
手机依旧在震。
云倾低头看。
黑鸦不让她捡手机肯定不单单只是因为洁癖。
她仔细看了下,然后发现她的书包上面,多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正好聚集在那块被橙汁洒到的地方。
云倾目光一凝,细细看了眼。
然后整个人都抖了,鸡皮疙瘩从头爆到脚。
十个女人九个怕虫,何况她还有密集恐惧症……
云倾脸都白了。
如果不是嘴里那颗糖,她肯定会失去冷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王八蛋!
麻麻……救命!
似乎是察觉到了云倾的崩溃,黑鸦将手上拎着的最后一个男人重重地砸进墙壁,然后臭着一张脸朝着她走过来。
他边走边脱身上的风衣,将它丢给云倾,“怕什么?那些玩意儿不敢靠近你!”
云倾抱着他的风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声说,“把咖啡厅烧了吧,只要不死人就行,我有钱,赔得起!”
黑鸦嫌弃地看了眼她怂叽叽的模样,倒是没说什么,转身去找火了。
这些害人的东西留在这里,万一清除不干净,可能会害了其他人。
烧了最省事。
云倾寒着小脸,“放虫子的人呢?”
黑鸦冷笑一声,看表情分外想杀人,“一早就跑了。
”
他以为是个小喽啰,就没管,没想到竟然是冲着云倾来的。
早知道就顺手捏死了!
咖啡厅里的其他人,在闹起来的第一时间,就跑了出去。
对方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跟着一起混出去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绝对是顾煜城派来弄死她的人。
云倾在心底狠狠给顾煜城记了一账。
她诅咒顾煜城的时候,就听到黑鸦说,“在这站着,别乱动。”
云倾点了下头。
黑鸦把店里的酒找出来,泼了满地。
这里没有煤气罐,只要避开线路就行。
云倾听着书包里持续震动的铃声,抬手按了按眉心。
电话肯定是北冥夜煊打的。
她这么久不接电话,他肯定很担心。
可是她的书包上那么多要命的虫子,她根本没办法去拿手机。
只能等出去了再给他打。
云倾表情顿时变得冷冰冰。
黑鸦滑开打火机,将它丢到地板上,一瞬间除了云倾站着的这一块地方,整个咖啡厅都在一瞬间烧了起来。
……
北冥夜煊边开车边打电话。
云倾手机上被他装了定位系统,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知道她在哪里。
定位系统还在,但她的手机,却始终处于无
人接听状态。
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他的小妻子,连接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的渗骨,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人性,只剩下一个偏执黑暗的空壳。
北冥夜煊将车子开出了飞机的速度,风驰电掣地朝着机场呼啸而去。
……
而此刻,盛盼在昏迷了一夜之后,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医院里。
她昨晚在被抓进监狱的路上,被一群路人砸伤,人当场就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