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晕倒在他怀中的小姑娘,眸光有些深。
片刻后,他将人抱起来,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老管家晚间没看到云倾下楼吃晚饭,正要去找人的时候,就见北冥夜煊抱着云倾从门外走进来。
老管家一惊,慌忙迎上去,“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北冥夜煊语调散漫,“累着了。”
老管家面色变得古怪,咳嗽了一声,“那个少爷,少夫人还小,你不能太……得多体贴她一些……”
北冥夜煊上楼的脚步微微顿了下,低头看了眼怀中人那一脸劳累过度的表情,过了会儿才开口,声音透着点喑,“没事。”
云倾是累虚脱了,但神智还没完全掉线。
北冥夜煊刚走进放下,她抬手扯了下对方的袖子,声音轻的跟下一秒就要消失似的,“浴室……”
北冥夜煊看了眼她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的模样,脚步一转,走进了浴室。
浴缸里放好了热水,泡着各种药材。
北冥夜煊将她放在地毯上,蹲下来,温柔地将她额前的头发都剥到耳后,唇角勾了勾,“别在浴室睡着了,不然我就亲自来抱你了。”
过了会儿,才听到云倾迷迷瞪瞪地
“嗯”了声。
北冥夜煊将她的腰带解下来,放在一边,然后才转身走出去。
云倾强撑着要昏过去的神智,脱下身上整个汗湿的衣服,几乎是爬进了浴缸了。
大概是北冥夜煊的威胁起了作用,她明明累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却竟然真的没有在浴缸里睡过去。
泡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材起了作用,云倾精神气好了很多。
她穿上浴衣扶着门框,有点艰难地挪出了浴室。
然后怔住。
一身黑衣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听到声响他转过了身,眼底裹着抹嗔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过来吃饭。”
云倾下意识拢了拢衣领。
她没拿干净衣服进去,浴衣底下此刻……真空。
云倾不自在地撇开脸,掩饰住涌上耳朵的热意,瓮声瓮气地说,“我换件衣服就来。”
北冥夜煊盯着她,眼底悄然燃起一丝极端危险的情绪。
十九岁的女孩子,穿着件薄薄的浴衣,带着湿气的长发长过肩膀,娇—嫩美好的身体轮廓几乎一览无遗。
领口被她无意识拉的有点歪,隐隐约约露出锁骨。
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暴露
在空气中,白到晃眼,简直引人犯—罪。
北冥夜煊似乎是被蛊惑了,抬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云倾刚回过神,就见男人已经到了眼前。
她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薄荷香,有点冷,却又带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暖,特别让人想靠近。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侧脸边,有些灼。
云倾捏紧了手指,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步。
北冥夜煊缓缓地抬起手,骨节修长的手指,却是落在了她的头发上,从上面取下了一片指甲尖大的药材叶。
“我找了个人,等会儿让她帮你按一按,明天早上起来就没这么难受了。”
云倾垂下长长的睫毛,尽量让声音听得没什么异样,“好。”
见她低着头,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尴尬的扬起,北冥夜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如果觉得太辛苦的话,你可以——”
“我觉得很好玩,”云倾抬起头,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几乎两辈子。
上辈子的她,归根结底,是输给了上天。
如果不是她明明重病缠身,却又坚持了这么多年,不肯让位,不肯死掉,哪里会让那些人,滋生出不该有的
野心?
她在想,若是将来她不止回去了,还以这样一个年轻美丽,活泼健康的身体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两人的脸色,该有多么精彩?
北冥夜煊垂眸看着她,眼底漆黑,目光若有若无的冷,最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早点睡。”
云倾笑了下,“晚安。”
“晚安。”
北冥夜煊出去以后,云倾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她换上睡裙,刚吃完北冥夜煊放在桌子上的晚餐,房门就被人轻轻敲响了。
“少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是个温柔的女人声音。
联想到北冥夜煊刚才说, 找了人给她放松,云倾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本书翻开,“进来。”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穿着修身旗袍的女人走进来,脸上带笑,气质温婉又高雅。
云倾有点惊讶,“蓝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