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记者似乎被云千柔出尔反尔的态度给激怒了,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了下去。
紧接着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从录音笔里,传出了云千柔的声音。
“我妹妹根本就不懂调香……”
“有些话我本不该说的太清楚,但为了……”
“我的书房里,最近丢了几张香方,也许……”
“也怪我不好,不该把倾倾赶出去,倾倾想来也是走投无路了,实在没办法才会犯错……”
“倾倾年龄小,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会犯错,请你们原谅她,不要跟她计较,我为她的欺瞒行为, 向你们道歉……“
云千柔听到这段录音,一张柔弱的脸陡然扭曲了。
陆承脸色倏然阴沉下来,低头盯住了云千柔。
全场观众听到这段话,也跟着被惊呆了。
“以后我t—要是再相信从云千柔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我就是狗!”
“那女人莫不是个天生的谎话精?要不然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从她嘴里听到过任何一句真话?!”
“我算是明白了!肯定是云千柔原本准备给云倾栽赃一个偷窃她香方的罪名,却没料到今年的调香大赛情况特
殊,云倾的冠军宝座根本没办法撼动,她无法冤枉云倾剽窃,就想顺势抹黑云倾,只是没料到记者竟然会录下她说的话,也算是恶有恶报!”
“最恶心的是,她明明就做过这件事情,却还死不承认,非要说是云倾小姐买通了这个记者,陷害她的……长得人模人样的,心肠怎么就能这么歹毒?!”
云千柔听到那些咒骂她的浪潮,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声音尖锐地否认: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是什么样的?”
女记者先一步截断了云千柔的,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厌恶与鄙夷,“莫不是云千柔小姐想要告诉大家,这个录音是假的,你根本没有说过这些话,是我们专门合成用来冤枉你的?”
云千柔身体抖个不停,整个人几乎快要被气疯了。
她张嘴想要否认,但却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因为她的确说过这些话!
还是当着唐堇色的面说的。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这些话会被录下来,在今天这个公开场合,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难堪。
云千柔死死地盯着云倾,心中的愤怒和恨意在一瞬间疯狂生长。
但更让
她慌乱不安地却是身边那道充满了怀疑的视线。
云千柔敛下眼中的狰狞,抬起苍白柔弱的小脸,慌乱地看着陆承,“陆承哥哥,不是这样的,这些话是……是……”
陆承额角冒出了青筋,冷声质问,“是什么?!”
哪怕陆承在蠢,在瞎,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他还要怎么样去相信云千柔?
在他心中,云千柔一直是个柔弱善良,宽容大度的千金小姐。
可事实上,她不止说谎、还无中生有地举报云倾偷盗她的香方,最后还死不认账地要返回去栽赃云倾……
云千柔对上他眼底的怀疑和失望,整个人如坠冰窖,眼泪说来就来,
“不是的,陆承哥哥,我是真的丢了几张香方,而刚好那几天,倾倾跟我说,她要去参加调香大赛,我以为她根本不会调香……就猜测,随口一说……却被有心人利用……”
没等陆承说话,底下的观众已经先炸了。
“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嘛?你们一家三口究竟是有多无耻,连证据都没有,就敢随口给云倾小姐扣帽子?”
“如果不是今年调香大赛评委全部参选,云倾的冠军无法否认,你云千柔这几
句猜测,今天怕就要变成事实了吧?!”
“满口谎言,心肠歹毒,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下作东西!”
“有心人?呵呵,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要给内涵一下云倾小姐,给她泼脏水,云千柔,你要点脸行不行?”
云千柔脸色惨白地站在舞台上,听着那些嘲讽鄙夷的话,心底恨死了云倾。
云倾乌黑的眼睛闪烁着一抹嘲弄的寒光,冷冷地一扯唇角,“我偷了你的香方?云千柔,你可真敢说啊!”
云千柔脸色陡然又是一青,咬牙切齿地瞪着云倾。
如果云倾没有拿冠军,又或者云倾的冠军没有这么轰动,凭借她过去展露的实力和获得过的荣誉,这句话就是她挑拨是非踩死云倾的,最好最狠的借口。
但是现在, 云倾拿了冠军,而她成了一个饱受质疑的亚军。
她一个被人怀疑剽窃的亚军,却说实至名归的冠军。
偷她的香方……谁会信?
“呵呵,云倾小姐偷她的香方?云千柔得有多大的脸,才敢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