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漆黑的雨夜里,酒店里响起一阵渗人的惨叫声,离得稍近一点的人被吓得猛然后退一步,脸色惨白。
猫儿下手极狠,宛波的身体在重重地抽搐了几下,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小姑娘嫌恶地哼了一声,拍拍手,转身跑回到云倾身边去了。
整个空间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调香师们惊骇欲绝地瞪着云倾,看着她的眼神,再找不到丝毫之前的蔑视与自傲,充满了惊恐和畏惧。
就连ghost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都隐隐多出了一丝抽搐的迹象。
这么彪悍的小姑娘,果然不能真的来硬的……
云千柔看着云倾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废了宛波,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被活生生气晕过去。
陆承看着云倾的眼神,也多出了一抹惊惧。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之前那么怯弱无害的云倾,会变得这么残忍。
木楚灵指着云倾,手指颤抖着,“云倾,你太目无理—法了!”
云倾红唇一弯,俯视现场,眼中渗出点点黑暗与残忍,“欢迎你们去告我!”
去告她?
再见识到她的狠劲之后,谁敢?
谁又有那个资本和背景去告她?
更遑论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了。
再者,今晚的事情,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在先。
闹大了,她们自身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
最重要的是,如果房间里的女人不是云倾,这件事情简直细思极恐。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想起来,她们刚进来时,宛波在神志不清之下,说的那几句话。
他分明就是把那个女人当成了云倾,还亲口地说出了,后悔三年前没有毁了对方,那样猥—亵浪—荡的语气……
这男人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
只是她们因为嫉妒,又因为认定了那个女人是云倾,之前刻意忽略了这个细节。
此时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宛波,在场众人,眼中也多出了浓重的厌恶。
香水协会的人,脸色更是难看的无法形容。
宛波是他们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忘记和忽略这个细节,之前没有深究,直接取消云倾的参赛资格,也是想着尽快息事宁人,以保全香水协会的脸面。
但自从云倾从电梯里走出来那一刻开始,香水协会的脸面,是注定了要丢尽了。
他们还因此,彻底得罪了云倾。
木楚灵再也忍受不了被云倾踩在头上耀武扬威的滋味,暴怒之下,扑过去撕陆琪,“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
小贱人,敢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不止害她在云倾面前丢脸,还害她被云倾当众指着鼻子骂,都没办法还口!
云千柔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在这一刻,剧烈地狂跳起来。
一股极端不详的预感,在此刻席卷而来,她在木楚灵狂奔过去那一刻,几乎是尖叫地喊了一声,“不要!”
她猛然扑过去先一步,拦住了木楚灵。
云千柔满脸冷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直觉告诉她,一定不能让这个女人的脸露出来。
不然一定会发生一些对她十分不利的事情。
她刚才把对方往死里掐,对方都不肯露面,明显也是想将这些污名全部赖在云倾头上,以保全自己的名声。
只要脸不露出来,就没有人知道跟宛波苟—合的女人是谁。
那样对方也不至于鱼死网破,将她刚才对她的所作所为当众说出来。
云倾出了口恶气,这才在猫儿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地欣赏着这一出戏来。
木楚灵本就出于暴怒边缘,此刻被云千柔拦住,更是怒气飙升,“滚开!”
云千柔脸色泛白,抓着木楚灵的手,却没有松,强颜欢笑,“木小姐,何必赶尽杀绝呢?今晚
的事情本来就说不清,对方也许只是一个酒店服务员,我们若是曝光了她的脸,岂不是逼着她去死吗?”
木楚灵看着云千柔,不屑地耻笑,“你云千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收起你那副假仁假义的样子,搞得好像没人知道你云千柔是个什么东西似的……”
云千柔心尖一抖,兀自强辩,“我没有,就是觉得对方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她已经被毁了清白,若是我们连最后的脸面都不给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木楚灵嗤笑一声,眉眼间满是不耐,“滚开!”
云千柔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焦急地用眼神示意陆承,让他过去帮对方。
陆承却站在原地,沉着脸,无动于衷。
云千柔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木楚灵也气到极点,看着云千柔白的不正常的脸,忽然微微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