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辛万苦给云夫人请来的救命稻草,就这么被云倾这么一水杯给砸废了。
云千柔看在躺在病床上的毕盛,气的整个身体都在颤。
边上的秘书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询问,“云总,现在怎么办?”
云千柔握紧了拳头,眼中尽是阴冷。
毕盛是律师界的不败神话,从来都没有输过,她跟对方联系的时候,对方甚至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这场官司一定能赢。
可以说,毕盛就是她赢云倾的,一张出其不意的王牌。
但现在,这张王牌被云倾给废了。
就算是她以没有律师的名义,请求延迟开庭,但云倾已经有了准备,下一次恐怕她再也请不到这么好的律师。
而云倾,却可以借他男朋友和京城云氏的势力,请到最好的律师。
与其到时候被碾压,倒不如趁机孤注一掷。
反正,她还有底牌。
云千柔敛了神色,语气淡淡地,“毕先生这次来,不是还带了他律师所里的其他律师吗?让他们出面,帮妈妈打官司。”
助理急忙去办了。
……
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云倾踩着高跟鞋从 休息室里走出来,似乎是睡了一会儿,眉眼娇懒, 气息恹恹
地坐回到原告席。
被告席上,毕盛却没有出席,一个陌生律师代替了对方,对众人说,“毕先生伤势过重,暂时不能出庭,之后将由我代替被告,继续辩护。”
闻言,所有人嘴角都抽了一下,看向云倾的眼神,多出了膜拜。
她竟然只用一水杯,就把律师界的不败神话直接给砸到退场,说出去简直就是一大丰功伟绩。
云倾翘着长腿,看着对面那个新来的律师,唇角勾点渗人的冰凉,“哦,那真是抱歉了,我太害怕了,一时下手重了些,毕先生若是生气,随时欢迎他来告我。”
众人,“……”
那律师被她戏谑冰冷的眼神,看得脊背发毛,想到毕盛躺在病床上,声明扫地的惨状,他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云倾远一些。
万一这位大小姐再手抖一次,下一个倒霉的说不定就是他。
众所周知,这位是有抑郁症的前科的,没法追究,毕盛又刺激她在先,所有这个闷亏,他只能自己和着血吞下去。
云千柔看到这一幕,气的脸都歪了。
云倾眉眼弯起一抹笑魇,朝着那律师抬了抬下巴,“问吧!”
那律师站在离她最远的位置,虽然有些畏惧,但打起官
司来,倒是不虚,只是言语比之毕盛,收敛了很多,“云倾小姐,我们知道提起那些事情,可能会让你不好受,但关乎到最后的量刑,以及能不能对上证人的口供,请你务必想清楚了,好好回答!”
云倾嗤笑一声,扫了眼证人席上,那群满脸畏惧地看着她的混混,“那你怎么不去问他们?他们身为被人买通的施暴者,比我这个中了药的当事人说的话更有说服力,不是吗?”
那也得能问的出来才行!
律师几乎忍不住想爆粗口。
果然,就在云倾的眼神看过去那一瞬间,那几个混混抖如筛糠,疯狂地开始摇头否认。
“我们没有!”
“我们绝对没有碰过云倾小姐!”
“我们收了云家人的钱,是想要毁了她,可是还没来得及得手,她就被人给救了……我们绝对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
云倾唇角弯了弯。
同时心下有点好奇,北冥夜煊究竟是怎么教训这群人渣了,竟然能让一群阴险狡诈的地痞无赖,看到她都怕成这个样子。
律师的脸色有点难看,这群人一口咬定了云夫人的罪名,却将云倾摘得干干净净,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漏洞,帮云夫人翻案。
律师盯住云
倾的眼睛,再次犀利地发问,“那云倾小姐,你被人救了之后,是怎么解决身上的药性的?”
云倾目光多出幽冷的暗光,倨傲地反问,“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律师觑见她的神情,以为自己终于抓到了漏洞,眼中多出自信,“按照你指控我的被告人的说法,她当时是让人在你的酒里下了药的,按理说,一个正常人在喝醉酒,又中了药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还保持着清醒的神智,更遑论是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逃出酒店了,尤其是最后,按照云倾小姐你自己的说法,你甚至都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大家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云倾缓缓地垂下了眼睫,眉眼间忽然多出一抹苍白的异样情绪。
法官席上,众位法官面面相觑,认同了这个说法。
这的确是一个疑问,云倾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在醉酒又中药的情况下,哪里有能力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