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乌黑的盯住了云父,冷声说,“云先生,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公司的企划案被人偷了,没了它那款游戏怎么也做不出来?”
段莺莺听到这个犀利的问题,心脏重重地一跳,看着云倾的眼神,泄露出了一丝惊骇。
真狠!
云父并不知道云倾车上的,根本就不是那款游戏的企划案,也不知道真正的企划案已经被她拿走藏起来了。
一旦他当众认了这个问题,即便公司有备份,即便被赶出云氏的江峙还愿意暗中帮着他,那份游戏他也不敢再做出来了。
他都当众亲口说出企划案丢了,游戏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话了,若是后面游戏再做出来,上市了,不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今天的事情,就是他在诬陷云倾?
原本依照云父的为人,不要脸这事他做的不是一两次了,但这件事情已经不仅仅是道德层面上的问题了。
为了让云倾送进监狱,云千柔的计划触及到了法律,云父一旦反口,云倾反手一告,再一彻查,坐牢的人就会变成云父!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绝了云父的后路!
偏生云父还没有察觉到丝毫危机感,他被云倾压了这么久,好不
容易扳回一局,此刻正志得意满地看着云倾。
并且为了让云倾被判刑判得更重一些,他毫不留情斩钉截铁地说,“当然,如果不是后果实在是严重到没有丝毫挽回的可能性,我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连警察都惊动了?”
段莺莺听着云父愤怒欲狂的笃定语气,看着对面美貌优雅的云倾,心底的寒意一层一层往上渗。
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都将刀悬在云父脖子上了,对方竟然还丝毫没有察觉。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算计着,让云父自己亲口落下了那把斩下自己脑袋的刀。
过后云父想起今天这句话,该有多么痛恨与后悔?
这要是云千柔在,她绝对能看出不对劲,毕竟那个女人最擅长的言语文化,她要整云倾,但也绝对会给自己留后路。
但很可惜,云千柔身受重伤,躺在病床上来不了。
但显然,云父虽然有了云倾和云千柔两个女儿,但这两个女儿都比他要聪明无数倍。
段莺莺甚至怀疑,云倾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所有的一切,从头至尾,都是云倾的算计之中。
从她在记者发布会上用计得到云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开始,一直
到今天。
跟云父断绝父女关系,得到的云氏股份,云千柔受伤,远离云城半个月,趁着公司里的人对她放松警惕之际,抓住机会建立威信,让公司所有人忌惮她,恐惧她……
每一桩每一步都逼着重伤未愈的云千柔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而那些股东的忽然回归成了压倒云千柔的最后一根稻草,逼的她不得不兵行险着,想要下狠手除了云倾。
云倾却早早地看穿了一切,用绝对强硬的手段和利益收买了她。
甚至还用她肚子里的孩子,给云千柔埋了个更大的坑。
最终输掉的人,依旧是云千柔,她不止输了,还让云父失去了公司董事长的位置,甚至最后可能还会害的云夫人坐牢。
可谓损失惨重。
太可怕了!
如果她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云倾的心思和手段,究竟还有多深沉莫测?
这个女人,当她真正狠起来的时候,会有多可怕?
段莺莺看着云倾的眼神,陡然多出惊恐。
云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冰冷的视线无声又犀利地从她脸上掠过,带着洞悉一切的警告。
段莺莺脊背蹿上密密麻麻的寒意,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失态,恢复到
常态。
云父原本以为他说完,云倾会露出恐惧的表情,但让他失望的是,云倾的表情依旧淡漠,唯独那双眼睛里寒意,越来越重。
她看着云父,眼中溢满了冰冷,“云先生,上次你冤枉我是精神病,我没有送你进监狱——”
云父以为云倾是在跟他打亲情牌,顿时怒声截断了云倾的话,“如果不是你太过分,我怎么会选择报警?别跟我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就选择手下留情的!”
云夫人在一旁得意地附和,“云倾,你偷了公司的企划案,这是商业犯罪!就算是唐堇色亲自来了,也救不了你,你就死心吧,乖乖滚进去坐牢!”
江峙眼看着证据确凿了,此刻也不再忌惮云倾,“善解人意”地说,“云倾小姐你放心,就算你对公司没有感情,甚至不惜犯罪也要毁了它,想来云总也不会因此就记恨你的。”
“云氏毕竟是云缈夫人的心血,云总和千柔大小姐,就算是想尽办法,也不会让她败落,她们一定会帮你和云缈夫人,重震云氏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