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云倾想要夺回云缈夫人的方子,破解这桩错假冤案,就必须向所有人证明,她有超越云缈夫人的实力。
只有实力,才能让她有绝对的底气,在所有人面前,返回去质疑云千柔。
天才调香师,哪里是那么好出的?
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能生出北冥夜煊这样儿子的女人,定然不是个什么简单人物。
若是北冥夜煊的母亲愿意帮她,也许困扰她多日的难题,就能得到解决。
云倾最终还是同意了,将那两瓶“残次品”送给北冥夫人。
“只是……”她看着男人的脸,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说,“如果她不喜欢的话, 你一定要告诉我。”
毕竟她虽然不自卑,但那一身污名却是事实。
作为母亲,大概没有人会愿意,为自己的儿子,挑选这么个儿媳妇。
若是让北冥夜煊夹在中间为难,那就不好了。
北冥夜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心脏处涌现出一抹不舒服的感觉。
他喜欢自信美丽坚强勇敢的云倾,不想看到她这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模样。
她微微皱一下眉头,他都会受影响。
修长的手指压着娇艳的唇角,北冥
夜煊俯下腰,幽深的视线看尽云倾眼睛里,“这份礼物送给我母亲,再补偿我一份,好不好?”
云倾睫毛颤了颤,乌黑的眼睛多出流光,轻轻地问,“你想要什么?”
北冥夜煊视线锁着她的眼睛,“我想让你亲手,将赢得比赛的香水,送给我……只送给我一个人。”
云倾倏然一怔。
一般的调香大赛,最后获胜的作品,都会成为一个品牌的主打产品,被批量生产销售。
云倾对于制香,还是新手,所以她还没往这个层面想过。
而她最终的目的,也只是想为云缈夫人和云倾讨回公道,并不为盈利。
所以北冥夜煊这个心愿,她的确是可以满足的。
并且在男人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她隐隐抓住了某种灵感。
最独一无二的礼物,送给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男人。
云倾弯唇一笑,“好。”
云倾此刻还不知道,北冥夜煊将会作为评委出席的事情,而她当众送礼物的举动,又将引起多么大的震动。
北冥夜煊笑了,一刹那间妖艳如骨。
……
北冥夜煊让人用飞机将这份礼物送回了京城。
云倾吃过午饭,又午睡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将手
机重新开机。
她刚打开屏幕,云父的电话又再次打了过来。
云倾眉眼透着一抹娇懒的恹色,慢条斯理地按下了接听键。
段莺莺显然手段了得,云父被鸽了这么久,竟然还能压着脾气用正常人的语气跟云倾说话,“下午三点,公司有个很重要的股东大会,要求所有股东都必须到场!”
云倾唇角勾着丝嘲弄的弧度,缓缓地说,“云总会这么好心,特意打电话通知我去参加股东大会?”
“如果不是你闹着不肯罢休,我恨不得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公司!”云父下意识又要暴怒。
段莺莺的劝解声从电话那端传来,“云总,您跟云大小姐好歹是父女,哪有父亲跟女儿置气的?大小姐母亲去的早,需要关爱和呵护,你多疼爱她一点,她肯定也会记好的……”
云父憋屈的要死。
但段莺莺肚子里有“他”的老来子,要是个儿子,那就真真的是个宝贝疙瘩。
所以段莺莺此刻的劝解,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再者,万一云倾不来,他们的计划岂不是得功亏一篑?
自从云倾得到云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又跑了云氏大闹了两场之后,她就成了悬在云
父脖子上的一把刀,让他夜不能寐,从未有过一刻安心。
唯恐这把摇摇欲坠的刀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砍断他的脖子,让他死无全尸。
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将云倾从云氏公司赶出去,最终能在云城,永远消失!
所以此刻,哪怕他憋屈的想要吐血,但最终还是忍着怒意,说出了那些让他无比恼怒的话,“公司即将要面临一场重大变革,关乎到存亡,怎么说公司也是你母亲打下来的,自然应该通知你一声。”
云倾听着舒心,恹懒的眉眼多出一抹讥诮,“可我怎么记得,我上次去公司,云总就连开会都特意挑旁人吃午饭的时候,唯恐我知道,这一次却这么大方……很难让我不多想。”
云父被结了短,脸色变得难看。
听到云倾的话,心底“咯噔”一声,有了些惧意。
这个死丫头,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她竟然还如此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