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跟只被惹怒的野兽一样,从最开始的勉强压着脾气,到后面变成了一中暴怒的嘶吼,刺的人耳膜难受。
云倾慢条斯理地调好了一瓶香水,房子鼻尖闻了闻,觉得很满意。
她将精致的香水瓶子放进盒子里,包装了起来。
这是她成功调制的第一瓶香水, 决定等会儿送给北冥夜煊当礼物。
北冥夜煊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像香水,但又不太像,所以她不太确定,男人究竟用不用香水。
但这么美丽的东西,哪怕只是摆着好看呢。
云倾将盒子扎好,又去认认真真地洗了三遍手,一切都弄完了之后,才走到桌子前,纤细的手指点下了外音。
而这个时候,云父已经处于一种歇斯底里的暴怒状态。
云倾冷淡的声音,终止了男人难听的声音,“做什么?”
云父怒斥,“云倾,你竟然敢耍我——”
他话还没落音,云倾按下了接通键,并且还顺手将手机给关机了。
她要去给北冥夜煊送礼物,这种难听的声音,会破坏她难得的好心情。
云倾抱起桌子上的那份香水盒,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
云氏公司。
云父看着被挂
断的电话,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暴怒,将手机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吓了站在一边的云夫人一跳。
云夫人狠声怒骂,“那个小贱种,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说完,云夫人下意识去给云千柔打电话了,寻求解决办法了。
段莺莺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的荒诞。
云家也就一个云千柔能打的。
云夫人愚蠢自私。
云父平时也算精明,但不知道为什么碰到云倾,就总是有些失控。
他厌恶云倾至极,根本不愿意看到她,甚至旁人就连提到他有这么个女儿,他都会变得阴沉。
他似乎总想在云倾面前,展现出属于父亲的威严,偏生云倾根本就买账,越发衬托着他的无能与难看。
虽然看不起云父,但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段莺莺上前一步,抬手帮云父按了按额头,柔声说,“云总,依我看,这件事情……的确你太欠考虑了。”
云父眉目一戾,下意识就要发怒,但看了一眼段莺莺的肚子,又勉强忍下了火气,冷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莺莺声音温柔,宛如一朵解语花般善解人意地说起来,“云总,您想想云倾的性子,之
前这么多天,您都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忽然间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参加公司的股东会议,她肯定会多想。”
云父眉头一皱。
他何止是之前那么多天,没有给云倾打过电话,根本就是过去这么多年,都没有给云倾打过电话。
忽然间接到他的电话,云倾怎么可能不多心?
若是放在之前,那个怯弱寡言的云倾,或许还会欢喜,但是现在这个刺头一般扎手的云倾,肯定是会怀疑他别有用心。
她不接他的电话,挂断他的电话,似乎就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云父脸色难看了一截子。
段莺莺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柔声说,“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态度放缓一些,跟她说明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这家公司毕竟是她母亲的心血,她肯定会亲自来看看,到时候……”
声音到后面,已然多出一丝意味深长。
云父忽然就转过弯了,拍了拍段莺莺的手,“还是你聪明。”
云夫人就只知道催,张口闭口辱骂云倾,如果不是有云千柔在,他早就跟云夫人离婚了。
恰在此时,云夫人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段莺莺趴在云父肩膀上,两个人姿态亲密
,看到她甚至都没什么避讳的心思。
云夫人脸色难看到极致,但最终还是敢怒不敢言,走上前,正要说话。
云父却已经不耐烦地出声,“不用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云夫人刚要出口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恨恨地瞪了段莺莺一眼。
段莺莺朝着她挑衅一笑。
真不知道应该说云夫人可怜还是可恨。
她气死了云缈夫人,成功坐上了云夫人的宝座,但面对丈夫光明正大的出轨,却只能忍气吞声,连反抗一声都不敢。
这个女人若不是好命生了云千柔,早就变成第二个云缈了。
最后一个念头钻入脑后,段莺莺想到云倾的脸,打了个冷颤。
云夫人何德何能,能跟云缈夫人比?
凤凰和野鸡,哪里来的可比性?
云夫人看到段莺莺眼中的鄙夷,气的捏紧了手指。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