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关心。
云倾母亲去世的早,现在的云夫人对云倾不好,他又因为陆琪的挑拨误会她,冤枉她,这是谁也无法辩驳的事实。
陆承想起云倾额头沾血双眼凄楚的哭泣模样,心脏涌起一股窒息的意味,他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毫无心理负担理直气壮地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云倾身上。
“……都是我的错,”陆承拍拍云千柔的肩膀,柔声说,“别说傻话,我爱的人是你,就算云倾恨我们,责怪我们,我也不会跟你分手,千柔,你放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一定会娶你!”
陆夫人说的对,他已经错过了云倾,现在除了云千柔,他根本别无选择了。
云千柔面色一变,微微垂下眼睛,遮住了眼睛里的神色。
一直到晚上八点,云倾也没有出现在云家,云父的怒火再也绷不住,“混账东西,竟然连我都敢耍?!”
云夫人瑟缩了一下,上前一步给他拍背,委屈地说,“你现在知道,这个女儿有多难管了吧?不是我不想对她好,而是她……”
眼看着云夫人又要絮絮叨叨开始数落云倾的不是,一直闭目养神的陆老爷子睁开眼睛,看了云家夫妻两一眼
,“安静,等着!”
大厅里骤然一静。
陆老爷子这意思,云倾今晚一定会回来?
老爷子威严深重,没人敢怀疑他的话,一行人只好压下怒气继续焦虑地等待着。
陆承看着外面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想到云倾可能会回来,他忽然站起来,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云千柔看着他的动静,握紧了拳头,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
云倾回到城堡,吃了满满一桌美味的满汉全席,又上床睡了一个小时,修整的精神饱满之后,才慢悠悠地准备前往云家。
管家特意安排了四个黑衣保镖保护她,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少夫人,若是那家人敢对你无礼,你不要怕,一切有少爷在……”
“他们要是敢给你委屈受,你立刻给他打电话,我们马上去接你回来。”
云倾眨眨眼睛。
难道她看起来真的像个受气包?
一个个都跑来安慰鼓励她,好似她回了云家,就会被生吞活剥一样。
云倾微微眯起眼睛,笑的一脸惬意,“北叔,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管家跟她处了这么久,也知道这孩子不是个会逆来顺受的主,但对方总归是她的父亲,天
理人伦摆在那里,云倾注定了矮一截。
又嘱咐了一遍几个保镖, 坚决不许让少夫人受一丝委屈之后,管家才意态消沉地挥手放行。
从城堡出发之后,云倾窝在温暖的垫子上,接到了北冥夜煊的电话。
男人的声音,低沉华魅,透着一丝丝温情的味道,“要是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云倾失笑,“我看起来,真的有这么让人不放心吗?”
她并不是真正的云倾。
对方用云夫人的遗物威胁她,她生气,但并不会伤心。
但若是换成真正的云倾,父亲用她去世母亲的东西威胁她,让她牺牲自己去保全云家和另一对母女,她定然会伤心心寒到极点。
云倾皱了下眉,怜惜地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安抚,“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北冥夜煊声线薄魅,“你在跟谁说话?”
虽然隔着电话看不到,当北冥夜煊清晰地感觉到,云倾这声温柔的话,不是对他说的。
男人的气息,瞬间就多出一丝诡谲的沉意。
云倾怔了下,眉眼一弯,笑着说,“我在跟我自己说话,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我会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所有的坏人都得到
惩罚……”
北冥夜煊也不知道信没信,声音却缓了不少,“别怕,我在。”
她过往将近二十年人生,他没有参与,但从他遇到她那一刻开始,他会珍视她,保护她,喜爱她。
云倾听着男人迷人的声线,整个人越发懒了,暗自感叹了一句祸水。
这男人,连声音都有股精致的味道。
她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先透个底,免得男人担心。
她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上,懒恹恹地笑了一下,“云先生怎么说也背着我“父亲”的名头,若是直接忤逆,怕是会被人骂云倾不孝,既然他想让我出面保全云千柔和云家的公司,那我做一回好人又何妨?”
她既然要为云倾挽回的名声,自然就不会给云城的云倾,留下一个“不孝”的骂名。
受了对方的馈赠,就要给予同样的回报,这是云倾为人处世的准则。
哪怕因此多费些心思。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她娇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