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墨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想说南方衙门那群人可不是好惹的。
苏衡景若是没受伤,自然能压住他们,可眼下受伤了,怕是……
正想着,就听苏衡景淡淡的吩咐道:
“看看桌上的资料吧。”
“是,”
薛子墨连忙将资料拿过来。
一目十行的看完,随后却是惊愕抬头。
“这,这些……竟然都是南方府衙官员的罪证?!”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苏衡景能这么自信了。
有了这些东西,对付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只是,这些罪证是什么时候收集的?
“难道是王爷您落水之后,还派人去调查了他们?”
“嗯,”
苏衡景点了点头,他表面上看起来一直被困在大叶村养伤。实则,却是趁着自己失踪南方衙门猖獗的档口,将他们勾结贪污的罪证,调查得清清楚楚。
薛子墨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思索,就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贪污赈灾款这种事情,不是一个南方府衙就能办成的,这背后必定牵扯了盘根错节的人物。自上而下,想要调查清楚,十分困难。
而那群贪官污吏,一个个更是鬼精。知道苏衡景来了之后,藏着比什么都严实。
这种
情况下,想要调查出什么纰漏,简直是难上加难。
“这么说起来,堤坝上面的那场刺杀,不会也是王爷您自己安排的吧?”
薛子墨回想那日的刺杀,血腥四溅,惊险万分,不少官差都受伤了。若真是苏衡景自己安排的,那也太舍得对自己下狠手了。
“不是,”
苏衡景言简意赅的摇头:“另有他人。”
“嘶……这么说,那背后之人还弄巧成拙,帮了咱们一个大忙……”薛子墨摇了摇头,又觉得事情不能这么算,毕竟苏衡景现在腿都断了。
既然罪证都收集完了,接下来就只差一个由头,将他们一网打尽,一并问罪。这个倒是不急,到时候有的是办法。
薛子墨改口提议道:“王爷,您现在的腿伤不容耽搁,正好下官带了马车来,您跟着下官一起回南方府城吧。”
苏衡景点头默认。
薛子墨当即就下楼去吩咐人上来,却迎面碰到了拓跋静,他还愣了一下,刚要弯腰行礼。拓跋静却是直接无视了她,往苏衡景的厢房去了。
王爷怎么跟拓跋公主搅和在一起了……
薛子墨皱了皱眉头,心中闪过一抹疑窦和不悦。
却也没有多问,连忙出门吩咐行程
。
……
正巧这时候,顾明霜一行人刚刚赶到白云镇。
两行人在街上相互错开。
风吹过,苏衡景的马车车帘被撩开,拓跋静往外面看去,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顾明霜。
她浑身一僵,连忙揉了揉眼睛。
再次看去,那身影却是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拓跋静的视线连忙往其他地方搜寻,可见到闭着眼睛的苏衡景忽然睁开了眼,淡漠的视线看过来,她顿时有些心虚的放下了车帘。
同时,神色不安的看向苏衡景,担心他也看到了刚刚那个酷似顾明霜的身影。
还好,苏衡景只是皱眉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重新闭上了眼睛。
拓跋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路上,拓跋静的心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了。
“顾明霜不是应该被困在宫中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拓跋静满腹心事,甚至无暇去勾引苏衡景。
到了南方府衙之后,她趁着官员接待苏衡景的档口,连忙就悄悄的偷溜出去,联络到了太后派出来保护她的暗卫。
“本公主问你们,顾明霜不是应该在宫中吗?怎么会跑到南方来?”
“这,属下也不知道,宫中还未传来消息
。”
太后的心绞痛现在还未痊愈,她自顾不暇,也难怪这会儿消息传不出来了。
“算了,不管这些了。”拓跋静眯起眼睛,冷声道:“不管顾明霜为什么跑到这里来,我都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去杀了她,绝对不能够让她出现在王爷面前。”
见几个暗卫犹豫,她当即便怒气冲冲的威胁道:
“若是谁敢犹豫,本公主回宫后,就禀告太后,让太后杀了谁。”
如此一说,暗卫只能点头。
……
而另外一边,顾明霜还不知道有人要暗杀自己。
她到了客栈后,听说府城的人来了白云镇,猜想苏衡景应该是回府城去了,便改道去了府城。
府城也有天香楼的分部,顾明霜到了分部酒楼之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