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还没有伤害到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只是我没想到……他和白芙柔,越走越偏,居然做出了将正常人送进精神病院的事情来。”
“这几天在这里,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当初就揭穿了他这些没有医德的行为……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女人的话,让黎月死死地咬住了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叶静怡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东西递给黎月,“这是我之前在地上捡到的小东西,好像是个录音机,是你的吧?”
黎月看着手里的东西,半晌才记起来,这个……
不是那天云屿从窗户给她扔进来的东西吗?
当时她以为是通讯器,还对着说了好久的话……
结果……是个录音机?
她无奈地将东西收起来。
她不觉得云屿在那种情况下,扔给她的会是个录音机。
大概是长得一样,拿错了吧?
这小家伙。
就算失忆了,还是马马虎虎的。
将那东西递给黎月之后,叶静怡深呼了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厉景川和黎月,“我也知道这几天蒋善融在发了疯一样地找我。”
“你们让他到这边来找我吧。”
“我会让他承认他自己的错误,对外公开你和白芙柔的病情,到底都是什么情况。”
黎月抿唇,虽然她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
可……
她抬眸看着叶静怡:
“您真的有办法,让他说出实情吗?”
叶静怡沉沉地点了点头:
“他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我。”
“当年因为他年龄大,我们被我父母拆散,后来我嫁了人,他却一直单身在等我……”
“我是他一切罪孽的开始,就让我来结束吧。”
黎月抿唇,再次深深地看了叶静怡一眼,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
告别叶静怡之后,黎月从病房出来,一边走一边将那个小小的录音机按下了开关键,塞到了耳朵里。
录音机里传来她那天晚上傻乎乎地对着录音机说话的声音。
“厉先生,冤枉啊!”
“我真的没有派人砸碎黎月的手指,真的是她自己掰碎的!”
外面,陈院长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看着厉景川:
“您不要被黎月给骗了啊,她就是个精神失常的人,她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厉景川眯眸,“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你的人,请他们作证?”
陈院长趴在地上,眸中浮上了一丝的得意。
但抬起头来,他还是一脸的委屈:
“那您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砸碎了她的手指啊!”
“没有证据,就要惩罚我,我不服!”
看着陈院长这幅模样,黎月拧了拧眉,刚想说什么,耳机里却传来了一段异样的声音。
她眯眸,大步走过去:
“谁说没有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