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她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这是谁?”
“南浔的父母。”
左安安叹了口气,轻轻地握住黎月的手,“当天莫雨晴的人在追杀云屿和念念的时候,南浔也在。”
“他们兵分两路,南浔和云屿在一起,念念和阿左阿右一起离开。”
“后来对方把他们锁在房间里……南浔和云屿一样,因为爆炸,尸骨无存。”
黎月怔了怔。
她想起来了。
出事的那天晚上,南浔的确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要和云屿在一起,和念念兵分两路,还让她不要担心。
昨天云屿的录音里,也提到了南
浔。
可她却整个人沉浸在失去云屿的悲痛中,完全忘记了南浔……
女人闭上了眼睛,再次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陈寻香开始哭喊了起来。
“我们南浔为了她连命都丢了!”
“她醒了居然连看都不去看看他吗?”
“我儿子为了她儿子死了,她醒来了都不找我们登门道歉吗,还要我亲自来见她……”
黎月眯了眯眸,最终还是强撑着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
左安安连忙搀扶住她,“你做什么?”
“我要出去见她。”
同样是做母亲的,她失去了儿子,陈寻香又何尝不是呢?
她的确是应该出门去和陈寻香见上一面。
左安安拧眉,连忙拉住她,“黎月,你疯了吗?”
“你知道那个陈寻香有多可怕吗?”
“上次俊辰拦着她不让她来找你,她都把俊辰的脸抓花了!”
“她就是个泼妇!”
黎月抿唇,声音淡淡,“失去了儿子的女人,就算变成泼妇……也正常。”
她深呼了一口气,扯开左安安的手,大步地走了出去。
走廊里,陈寻香还在和两个保镖撕扯着:“让她出来见我!”
“伯母。”
穿着条纹病号服的女人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