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慕容奕还是穿着那件不伦不类的紫衣,他就这么孤独的站着,和那些蓝白道袍与黄白道袍的弟子擦肩而过,没有任何交谈。
“姜执事!”
在见到姜鲤后,慕容奕端正身子施礼,至于她身后的陈怡真和谢平生,他理所当然的视而不见。
仍旧是那副臭屁的样子!
姜鲤不由苦笑,她可是知道的,就是因为这副冷面孔,慕容奕在天剑院显得格格不入,也时常会碰到上门寻衅挑事之辈。
“你我之间不用多礼,算来我也是你的半个师傅。”
慕容奕点头,他也曾因为修行的事找过对方,而对方则是详细解答了。他虽然孤僻,但也是念情的人,若非有着这层关系,他都懒得去打招呼。
姜鲤无奈,好在已经习惯他的态度,指着邋遢老道说:“这位自称是你的老友,想必你应该是认识了?”
原来她心中还是在怀疑!
慕容奕的眼神并没有变化,尽管他不认识老道,可是没有表现出半点迟疑之色。因为老祖说他已经到了,那么幻化面孔混进来也是可能的。
“是!”
简单的回答,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
姜鲤捂脸,不过这也打消了她最后的一丝疑虑,“那便由你告诉他这里的规矩,切莫让他乱跑。”
慕容奕微微颔首,示意谢平生跟上后告辞离去。
“这家伙虽然脾气怪,可他有着一颗坚韧不拔的向道之心,虽然今日道行浅薄,也无什么福缘,但是将来未必没有一番成就。”
正如姜鲤所言,她已经将慕容奕当成了半个弟子,此刻不免自夸起来。只是一向附和称是的陈怡真,这次竟是没有接话,姜鲤疑惑的看去,只见后者面容冷峻,拳头捏紧,似是有着一肚子的怨念。
“怎么了?”
姜鲤大为惊讶,还以为是慕容奕的冷淡触怒了她。
陈怡真将目光收回,此刻她的神情非但落寞,还有着一种自嘲的无奈。
我以为我们已经很熟悉,可是当我站在你的身边,你居然连一眼都不曾看我!
陌路相逢,终究只是路人?
其实啊,如果一定要较真的话,一开始的谢平生就很放肆的打量过她!
一个较真的人,还是刚刚踏入恋爱的青涩女人,她的眼中容不下任何忽略!
“我要回去了!”
姜鲤这次是真的惊讶了,犹想追问,陈怡真便以公务推脱,她的转身很突兀,但很决绝!
另一边,在前带路的慕容奕故意放慢了脚步,直到落后对方一个身位,才是用只能彼此听到的声音询问:“老祖?”
谢平生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慕容奕的脸上浮现笑意,瞥见来往的天剑院弟子络绎不绝,便是说道:“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去到我的洞府细说。”
嚯!
你一个刚刚筑基的外门弟子,都能有自己的洞府?
老祖顿时咂舌,对于天剑院的壕无人性有了更深的理解。
由于天剑的压制,在天剑院内飞行需要耗费大量的真元,因此来往的多为步行,两人在行了一段路后转道人烟稀少的山路,小半天过后来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洞府,只见上书:紫阳洞府。
见到洞府前有着一个简易的防御阵法后,老祖便是极为感兴趣的打量着。
慕容奕笑着解释,“这是洞府自带的幻阵,早前我也准备重新设置一个,可后来放弃了,与其花费时间力气去寻觅阵法,还不如加强自身的修为。”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有些看不起阵法之道?”
慕容奕微微皱眉,不过还是如实回复道:“也不尽然,阵法虽是小道,却也有一些耳熟能详的,我很敬佩那些创造出大杀阵的前辈高人。”
说着,他还举了些例子,诸如诛仙阵,盘古开天阵……这些早已是道门赫赫有名的杀阵!
老祖打了个哈欠,摆手道:“你说的这些虽然厉害,但并非无解,真正令我惧怕的是那些幻阵。”
杀阵固然可怕,可若是杀不死的存在,自然能够等闲视之,怕就怕那些困阵。
似是想起了圈雨井中的岁月,老祖眼中淌下了委屈的泪水。
“额……”
慕容奕汗颜,只能赶紧拿出令旗开启洞府,将那位想起伤心事的老祖迎了进去。
他的洞府并不宽敞,除了应付日常起居的,就只有一处摆放大鼎的丹室,只是鼎上落满了灰尘,想来已是许久未曾动用。
慕容奕介绍道:“早些日子我也曾痴迷丹道,后来又迷上了符箓,但随后就发现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只怕终其一生也无法窥得大道,因此就放弃了这些外道,想要先将自身的道行提上去。”他有些失望的叹息,“或许只有长生不死,才能将这些尽数掌握!”
作为长生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