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安情起了个早,等她洗漱完下楼,客厅里只有兰姨。
“安情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兰姨温声笑道,“早餐还得等一会,我先帮你热杯牛奶吧。”
“不用了兰姨,您忙吧,我看会杂志。”沈安情淡声说。
见她这么说,兰姨也没在坚持,端了杯花茶过来,便去厨房忙碌。
没多久,沈致远和余秋便下了楼。
她合起杂志,轻唤了句:“爸,妈,早。”
沈致远轻微颔首,余秋笑着坐在她身侧:“安情,怎么没多睡会?”
“醒的有些早,便睡不着了。”
余秋忍不住叮嘱:“你这身体才刚好,医生说让你多休息,公司那边,有你爸呢。”
沈安情轻轻笑了下:“我知道的妈,您放心吧。”
“这事情过去快一个月,可我这心里,想想还是觉得憋气。齐家落魄,说到底也是自己作出来的
,可那董淑英不分青红皂白,来找你的麻烦,还让你受伤进了医院……”
余秋越说越气,想起去医院看安情的那天,就心疼的不得了。
沈致远握住她的手,安慰的道:“好了阿秋,如今安情平安无事,那齐家,也算是得了教训,日后就别再提这些不愉快的。”
“我也只是……”余秋话语顿住,轻微叹了口气,“算了,不提这些。”
她视线落到沈安情身上,突然想起件事来。
这时,楼梯处传来动静。
唐伊然笑盈盈的道“沈叔叔,秋姨,安情,早。”
“伊然啊,昨晚睡得怎么样?”余秋将心事压下,笑着回应她。
没多久,兰姨便将早餐端上桌。
吃过早餐后,沈致远出门去了公司。
趁着唐伊然去打电话的功夫,余秋柔声开口:“安情啊,妈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沈安情点头:“您问吧
,妈。”
“妈想问问你,你跟墨家那位……是什么关系啊?”余秋轻轻的道。
语落地,沈安情一怔,眸光轻闪了下。
不等她回话,余秋又说:“沈家和墨氏集团有合作,这个我自然知晓。不过你上次受伤,我去看你,曾在医院见过墨家那位。我怎么觉得……他对你的态度,不仅仅像是合作商啊……”
余秋开门见山,话语直白干脆。
其实早在安情生日宴的时候,她便隐隐猜测过,只是那时安情态度坦荡,她便也没有过多追问。
而之前在医院,她听伊然提过两句,董淑英将安情推下台阶后,是墨总将人送到了医院,若说单纯只是合作商的话,将人送到医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可偏偏他又在病房陪了安情一夜。
仅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余秋深思。
说实话,经历了齐家婚约这场闹剧,她和致远都不
打算掺和女儿的感情生活。
无论是墨家那个年轻人也好,其他人也罢,只要安情喜欢,对安情够好。
可墨氏掌权人,终究不比其他青年才俊。
余秋追问的细致,也只是想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她这一番话下来,沈安情禁不住按了下眉心:“妈,是不是伊然又跟您说了什么?我跟墨总之间……真的没什么。”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余秋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想了想,握住沈安情的手:“安情,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位墨总,是不是有好感啊?”
此言一出,沙发处静了一瞬。
沈安情漂亮的眉眼一怔,心尖突然泛出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动了动唇瓣,正想出声,脑海却一刹浮出一双深邃如寒星的瞳孔。她反驳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心思更乱了几分。
都说知女墨若母,她这副模样,就算
什么都不说,余秋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她这个女儿啊,自幼聪慧,几乎从没让他们夫妻操过心。
只是感情生活干净的透明,连齐越那个烂桃花,也是他们夫妻留下的祸根。
当初安情得知齐越找了小情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回到帝都就开始处理退婚的事情,半分犹豫都没有。
可眼下一个简单的问题,却叫她愣住。
恐怕安情自己都没发觉……她是动了心。
余秋想了想,终究没将话点破,毕竟这些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了。
她拍拍沈安情的手,轻声说:“算了,妈也不问了,只要你自己觉得好,便是了。”
沈安情杂乱的心绪回神,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而去打电话的唐伊然也回来了。
三人说了会话,门扉突然传来动静。
兰姨快步去开了门,偏头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