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是封行朗的房间。
这阵子因为和纪茶芝确认了关系,又出于对纪茶芝肚子越来越大的考虑,封行朗就从楼上搬了下来,这样更方便照顾茶茶。
当然这房间布置的也相对简单,封行朗就是把一些必须的东西搬了进去,包括在窗台的地方加了一张书桌。
云薇薇从没进过封行朗的房间,也不知道里面的摆设,而平常这窗户的窗帘也是拉着的,今天可能女佣刚刚打扫完,正开着窗透透风。
云薇薇也是从那打开的窗户里,恰好看到了封行朗的书桌。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摆满了文件,但,在那一沓沓的文件中,云薇薇却一眼盯在了桌角的一本破旧笔记本上。
明显有年代感的封皮,颜色上也已经退色,成了有些泛白的蓝,而这里面,应该是一篇篇的日记。
云薇薇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她曾经见过这本日记本,就在李朗的家里。
那时,正要举行李朗的葬礼,她陪纪茶芝来到李朗曾经住的公寓收拾一些随葬品,纪茶芝当时触景伤情,哭得不能自己,然后就哭晕了过去。
她把纪茶芝扶上床,让她小睡了一会儿,然后自己先收拾。
然后在李朗的书房,她就看到了这本日记本,当时就摊开在桌上,是在李朗去镁国参加巡演前写的一篇,里面提到了多想弹给茶茶听。
而那时李朗还不知道纪茶芝对自己有情,所以字里行间全是克制的思念,看得人动容。
毕竟是隐私,她也没
有再往前翻,而是立即阖上,放到了抽屉里。
因为她怕纪茶芝之后看到又哭成泪人,而李朗的那套公寓是买下的,纪茶芝说要自己住进去,她想纪茶芝以后总会看到,而那时心情平复了,不至于哭得心肺俱损。
只不过后来葬礼结束,纪茶芝就遇到了封行朗,被封行朗带到了封家,所以纪茶芝到现在都不知道日记本的事。
只是,为什么李朗的日记本,会出现在封行朗的书桌上?难道封行朗偷偷地潜进过李朗的公寓?
云薇薇眉头紧锁,来到了隔壁房,她想进去求证一下,却发现门把拧不开,应该是女佣打扫完就把门锁上了。
其实主人不在把房门锁上无可非厚,但,因为那本李朗的日记本,云薇薇总觉得,封行朗该不是怕她看到什么,所以才特意上的锁?
“云小姐,你怎么站在阿朗的房门前?”
身后,柔和的嗓音,吓了云薇薇一跳。
“伯母……”云薇薇看清是封母,面上掠过紧张和尴尬,“抱歉,我是想进茶茶房间借根充电线的,难怪我怎么拧门都拧不开,原来是走错房间了。”
云薇薇说着往边上挪了几步,再去开纪茶芝的房间门,幸亏她刚刚出来时把门带上了,而且两扇门确实也离得很近,所以她的这个借口,不算太蹩脚吧?
云薇薇心里头打鼓,虽然强自镇定着自己,但因为紧张,她开门的手还是有些战栗。
封母看着,眸光微闪,下一秒不动声色,弯嘴笑了笑
说,“这门离得是有些近,云小姐是不是充电线坏了,之前女佣有提过,也让管家去买新的了,应该下午就到了,来,刚让女佣炖了些水果羹,你趁热喝一些。”
云薇薇看着封母手里的炖蛊,有些不好意思,“伯母,其实我下去喝就行了,您不必特意给我端上来的。”
“唉,反正我也没事,这茶茶和阿朗不在家,我当然要帮着照顾你,你喝完就睡个午觉吧,怀孕的人,可不能累着了。”
一番关切,封母笑着离开,却是在回到自己房间后,立即给封行朗打了个电话,“阿朗啊,刚那云薇薇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站在你的房门前,想要进去……”
……
帝都。
ordra会所,包厢。
墨天绝推开门,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声,而长沙发上,肖逸南左拥右抱着两个女人,女人一个喂他喝酒,一个喂他吃葡萄,肖逸南勾着笑,邪肆地把脸埋在女人的胸口。
而听到开门声,肖逸南也不头抬,似乎是知道谁进来,还闷着笑道,“绝,你来了,正好小爷给你留了个女人,你瞧瞧,是不是有点像云薇薇。”
那个喂肖逸南喝酒的女人,穿着只遮住腿的裙子,那脸型的轮廓,确实有点像云薇薇,只是那眼神一抛,就什么都不像了。
墨天绝俊眉深拧,三两步走向肖逸南,一把拽起,“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什么事,小爷我玩女人不是再正常不过。”
肖逸南说着挥开墨天
绝的手,还对那个长的有点像云薇薇的女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绝伺候好了。”
女人领命,立即站起身倒向墨天绝胸膛,酥若无骨地道,“墨少,你喜欢喝酒还是划拳,我都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