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赶小爷了,可这姓封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你就一副花痴样,就不怕李朗从坟墓里爬起来掐死你?”
肖逸南说话毫不客气。
纪茶芝面色微白。
封行朗俊眉微蹙,说,“逸少,我知道你是出于谨慎,但我哥哥去世,最难过的是纪小姐,她的身体很虚弱,她现在需要的是安慰和照顾,请你不要胡乱指责她。”
“别给小爷左一个哥右一个哥!”
肖逸南扭头瞪眼,“真这么想李朗这个哥哥,怎么这么久才找来?一个36年不见的哥哥,让你这么上心?还义不容辞地照顾他的女人?你是菩萨?还是圣母?别特么恶心了!”
“逸少,当初我母亲刚生下我哥哥,哥哥就被仇家偷抱走,我母亲自责不已,这些年一直郁郁寡欢,原本那仇家快要被抓住了,却在逃亡中被车撞死,所以谁都不知他把哥哥藏在了哪里。”
“我们找了哥哥多年,但其实一直没有任何线索,这次,是我机缘巧合来帝都谈生意,遇到纪小姐,听她喊着我朗哥,才有了哥哥的消息。”
“但哥哥却英年早逝,我多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哥哥,而纪小姐是哥哥的遗孀,她肚子里还怀着哥哥的孩子,我怎么能不照顾?”
封行朗面色悲恸,充满了自责和内疚。
肖逸南却是冷嗤,“呵,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李朗的脸,与你简直有八分似,他是举世有名的钢琴家,电视里那么多他代言的广告,你别告诉我你认不出?现在他死了你才来找?该不是想分他遗产?”
封行朗神情严肃,“逸少,我封家百年基业,资产绝不比你们肖家少,我哥哥纵然是钢琴家,但你觉得,我需要贪图他的遗产?”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认出我哥哥,抱歉,我从不看电视,也不听音乐,母亲郁郁寡欢,后来只生了我
一个孩子,我父亲身体也不好,所以我每天都很忙,商圈不关注音乐圈的人,我以为着很正常,就像现在我问逸少,国内最有名的小提琴家是谁,逸少说得出么?或者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肖逸南被问得噎住。
封行朗又道,“逸少,既然现在已经确认了李朗是我哥哥,而纪小姐又怀着我哥哥的孩子,那等纪小姐的身体再稳定些,我想接她回封家照顾,然后让我哥哥的孩子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
认什么祖归什么宗?
肖逸南听了差点没吐血,张口就黑着脸道,“不行!这母夜叉不可能跟你回去,你赶紧滚!”
封行朗眉眼微惑,“逸少为什么说不能?就算我哥哥生前和逸少你是好友,但逸少你应该也无权替纪小姐做决定吧?”
肖逸南面色微僵,但很快就冷哼着道,“你也知道我和李朗是三十年的好友,而你呢,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弟弟,就算是亲的又怎样,李朗在生前和你有半分感情吗?他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这只母夜叉,而小爷我不信任你,所以凭什么让你带她走?”
“听逸少对纪小姐的称呼,应该是两人有些不和?就连刚刚逸少你出现,纪小姐都有些不欢迎你?”
封行朗微笑着,字句却很犀利,“而且,不管是我,还是逸少,其实都无权替纪小姐做决定,我说要接纪小姐回封家,那是我的考量,当然,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纪小姐。”
封行朗说完,又看向纪茶芝,温和道,“纪小姐,出于对我哥哥的歉疚,我自然希望你能跟我回封家,将来封家的一切也都会有你的孩子一份,还请你放心。”
眼前的脸,和李朗多么像,就连那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可他那些温润的字句,却是在她怀着李朗孩子的前提下。
也更提醒着她,这不是李朗。
短暂的贪恋,终不
是永远,她说不出真相,却也做不到欺骗。
红着眼,纪茶芝摇着头,说,“谢谢你封先生,可这孩子,我只想一个人抚养,你,还是回去吧。”
封行朗俊眉微蹙,似是想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会拒绝,只是好半响,他似乎懂了什么,说,“纪小姐是怕我和你抢孩子吗,你放心,只要你想,可以一直住在封家,都说长嫂如母,我封家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纪茶芝依旧摇头,沙嘎道,“封先生,我和朗哥并没有结婚,所以我爱他,和你们封家无关,我的孩子,也与你们封家无关,你请回吧。”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没听这母夜叉让你走啊!”肖逸南拍着桌子开始赶人。
封行朗蹙眉,但也只是起身,但在离开前,他温润道,“那纪小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需要,赶紧滚!”
肖逸南砰地关上了门,踱回床边,瞪着纪茶芝道,“算你还有点脑子,没有糊里糊涂就跟个男人跑,否则看小爷我怎么……”
“肖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