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而安抚她。
至始至终,担忧她的都只是裴小樱……裴小樱甚至为了怕她被侵犯而一蹶不振,不惜大义凛然的,让自己的男人来假装爱她!多么的慷慨多么的无私!
就像是被一把钳子狠狠地将心脏钳住,云薇薇紧捂着自己的心口,再也克制不住地低呜起来。
好痛,好痛,为什么这么的痛。
假的,假的,竟然一切都是假的。
墨天绝所谓的那一声声喜欢,不过是出于不情不愿的怜悯,他甚至说,她被人侵犯,是她命不好,如果是裴小樱被侵犯,他才是真的要疯了。
疯了,她觉得自己才是要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欺骗她,她宁愿他们谁都不要来同情她,她宁愿就死在那烂尾楼里,也不要在这一刻听到这一串血淋淋的事实。
啊——
云薇薇想要嘶喊,想要大声的叫,可最终,这些痛楚,都被她咬紧在了自己的口腔里,那牙关所磕处的唇早已被她咬得鲜血淋漓,一汩汩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进咽喉,那浓烈的血腥味几乎就要让人吐,可她却仿佛无知无觉,除了紧咬还是紧咬。
而这一刻,她如果能够看得见,她就会知道,刚刚她所臆
想的一切,都是假的,空气里,根本没有什么裴小樱,也没有什么墨天绝。
有的,只是一直很小很小的甲壳虫型监控爪,它从轮椅上爬下来,然后一点点的,接近云薇薇的床畔,而那些声音,不论是开门声、关门声,还是对话声,都不过是从它的两个微型麦克风中发出来的罢了。
至始至终,就没有人进来过。
这不过是一场只有云薇薇一个人听到的幻觉,那声音细微,门外的保镖根本听不到,却恰如其分的,传进了云薇薇的耳朵里。
床上的隆起因为战栗而不停的发抖。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门扉处,真正的传来了一声咔哒声。
“墨少。”门外的保镖恭敬的唤声。
墨天绝提着一个大袋子走入,那里面,有他吩咐宴斋的厨子熬的粥,以及,他亲自挑的水果,还有一个小型的收音机,她说一个人在病房闷,那有个收音机听听音乐,是不是能让她解解闷。
他将大袋子放上床柜,然后看向床上的云薇薇。
她是背着身体的,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脸,他以为她正在熟睡,向来冷酷的眉眼,还轻轻地荡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他上前,弯身,想要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才刚压下一半,她就猛地转过身来。
她的嘴角全是血,她睁着一双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墨天绝一怔,心脏似被刀子割了一下般,传来一抹极不好的预感,“云薇薇,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