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雅猛点头,“好的爷爷,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片刻。
一家高端的私立妇科医院。
韩诗雅将两人领进了一间主任办公室,一个戴着眼镜、年约40岁左右的女医生诚惶诚恐地从位置上起身,唤着,“墨老爷子,墨少……”
墨老爷子也不赘言,直接说,“我孙子的宝贝呢。”
女医生从医用冷冻箱里取出一只带编号的试管,额角冒汗地说,“就、就是这只,墨老爷、墨少,我保证这宝贝只在韩小姐做试管婴儿的时候用过,绝对没有外流……”
墨天绝阴郁地抬眼,那眼皮一掀,寒光四溢,吓得女医生手一抖,差点把试管给摔地上。
女医生更为恐惧地道,“墨、墨少,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这是您的宝贝,我也是直到刚刚韩小姐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请你们不要责怪我……”
事到如今,责怪又能挽回什么。
墨老爷子面庞肃穆,说,“我要确认这宝贝是我孙子的,现在,给我孙子做dna匹配。”
“哦哦。”女医生附和,战战兢兢地看向墨天绝,道,“墨少,你那个,拔两根头发给我……
”
墨天绝面无表情地从额角拔下两个头发,冷冷递给身后的保镖。
保镖会意,拿过女医生手里的试管,转身走了。
这摆明了,就是不相信这家医院,要另外找地方做鉴定的意思。
三小时后,保镖打来电话,“墨少,刚刚逸少这边的医生已经加急做出了鉴定,两对dna数据,是匹配的。”
也就是说,那冷冻的宝贝,确实是墨天绝的宝贝。
墨天绝挂上电话,本就逼仄的俊颜上,再次寒风凛冽。
韩诗雅心惊胆战,却仍是按捺着说,“绝,你应该听到结果了吧,那就是你的宝贝,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墨天绝紧盯着她的眼,倏尔冷冷一笑,“那就去做羊水刺穿。”
韩诗雅面色一白,僵笑,“绝,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做羊水刺穿。”
“因为我不相信你。”墨天绝嗓音冰冷,有些东西就是一种直觉,韩诗雅的反应告诉他,她在害怕做进一步的验证。
韩诗雅背脊整一片发麻,瘪着唇说,“可我有宫腔感染的情况,如果做羊水刺穿会伤害到宝宝……”
说着,韩诗雅就看向墨老
爷子,抽泣道,“爷爷,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不相信我,可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的孩子,您难道,想看着自己的曾孙子受到任何的损伤吗?”
一旁,女医生附和,拿出一本病例,战战兢兢地说,“墨老爷,这个我可以作证,韩小姐的确有宫腔轻微感染的情况,她一直是在用外用药物进行治疗的,这个对胎儿没有损伤,但如果做羊水刺穿,造成宫腔深度感染,就会连带地感染到胎儿了。”
墨老爷子眉头紧锁,似在斟酌。
韩诗雅轻晃墨老爷子的胳膊,眼泪啪啦啪啦地流,“爷爷,您就算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相信我这一回吧,我只是想保护你们墨家的血肉啊,我同意等生下孩子就去英国,但这段时间,您就让我在国内安胎吧。”
墨老爷子的眼底浮起几丝波动,轻叹一声,说,“孩子可以先生下,但到时候必须再做一次dna鉴定,如果真是绝的骨肉,我们墨家一定要,但如果不是,小雅,这个孩子,我们墨家也不会管,你自己,好自为之。”
韩诗雅满脸欣喜,“谢谢爷爷!”
待墨老爷子和墨天绝都离开了,韩诗雅才
瘫软在椅背上,大口地呼吸。
女医生把门关上,满眼的忧心忡忡和诚惶诚恐,“韩小姐,你这样,是纸包不住火的……”
“闭嘴!”韩诗雅语气警告地瞪去一眼,“不该你说的话别说,听到没有!”
女医生赶忙噤声,不说话了。
韩诗雅又从包包里掏出一叠钱,甩开女医生,道,“好了,我们现在怎么都是在一条船上,只要你的嘴巴闭得够牢,将来的钱,绝对不会少你。”
女医生看着那些钱,眸光露出几丝贪婪,默默地拿起,放进了抽屉里。
韩诗雅勾了勾唇,眼底露出鄙夷,挎着包包,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回到家,韩诗雅就迎来了管家陈伯的询问,“小姐,怎么样,墨老爷子他们,有没有起疑?”
陈伯年近五十,是曾经服侍韩诗雅爷爷的人,对韩家可谓是忠心耿耿,也一心盼望着韩诗雅能嫁入墨家,很多事,也是陈伯在背后替韩诗雅出谋划策。
韩诗雅撇了撇嘴,有些悻悻地甩下包包,说,“墨老爷现在都不喜欢我了,他刚刚还有心思要我做羊水刺穿,幸好我是真的有轻度的宫腔感染,否则,今天的事就真
的要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