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笙点头。
云婉和云清羽绝对是两个人,萧家和她都是这么认为,当年的云清羽不可能一夜之间变成云婉,忘记了和姐姐的约定,之后不可能又抢走姐姐的未婚夫。
云婉尖酸刻薄,和云老夫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和云清羽没有半点相似。
她有无数拿不出手,无法摆在明面上的证据,证明她不是云清羽。
但要让世人都知道,将云婉和云清羽区分开来,她一定要有一个计划。
叶北笙忽然笑了:“云家销毁了一切可以查证的证据,甚至我觉得这手笔不完全出自云家,或许还有人在帮他们,否则以云家的势力,萧家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有查明真相?”
“他们准备万全,又有幕后之人帮忙,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想要找到证据太难了。”
“但是谁说,没有证据,就不可以证明?”
霍时庭忽然饶有兴趣的弯唇。
叶北笙笑了:“就不能……伪造证据吗?”
“云家可以伪造证据,证明云婉就是云清羽,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伪造证据,证明云婉不是云清羽,又能怎样?”
“我妈妈到离世之前,还在记挂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她的妹妹。”
“
妈妈去世前还记挂的人,我不能让云婉这样的人玷污了她,我不想妈妈怀念一辈子的妹妹,背负这种名声存在这个世界上。”
霍时庭沉默半晌,“打算怎么做?”
叶北笙双臂抱在胸前,靠在花园中的柱子上:“打算嘛……需要布一个局,至于这个局,我会让云家,乖乖跳进来的。”
“我要让云婉和云清羽分离开来,她就是云婉,和云清羽没有一点关系!”
霍时庭忽然低笑出声,胸腔震动。
他嗓音低沉沙哑,带着醇厚的味道,下了总结:“霍太太……果然不是一只兔子。”
叶北笙:“?”
叶北笙表情忽然一僵。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句话,非要记到现在吗?
……
晚间。
霍时庭的书房。
林缜拧眉:“凌总和凌夫人回来了,凌老爷子……也从京都回来了,九爷,他们的洗尘宴,您可要去?”
霍时庭指尖点在‘凌’这个字上,似笑非笑:“终于回来了。”
林缜话语中带着不满:“这些年凌家要的未免太多,在国外的生意一失败,凌家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回到安城,居然还好意思找上您。”
霍时庭松开了指尖,笑意不达眼底:“正常。”
林缜正想
说话。
就听见霍时庭淡声道:“毕竟当年我在霍家如此落魄,凌家可是施以援手了,如今我发达了,凌家自然会觉得。“
霍时庭转过身,慢悠悠道:“我必须知恩图报。”
“可凌家太过分了,这些年您报的恩还不够多?当年凌家选择出国,也是说了,日后和九爷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生意失败回到安城,还真当自己是您的座上宾?”
霍时庭冷笑一声。
林缜愤愤不平:“其他人不知道您和凌家的关系,现在凌家回来,所有人想到当初凌家‘帮您良多’,现在凌家成了香饽饽,所有人的座上宾,他们就非要薅羊毛?!”
叶北笙:“……”
叶北笙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了林缜这句话。
好家伙,林副官还知道薅羊毛这个词呢!
凌家?生意失败?叶北笙好像没听过,当初和九爷分道扬镳,现在生意失败了又回来巴结九爷吗?
霍时庭嗤笑一声:“凌家,很好。”
林缜:“……”算了,他操心什么,凌家敢这么做就说明没死过。
扣扣。
叶北笙敲响霍时庭书房的门。
里面人的交谈停了下来。
叶北笙露出一个脑袋,林缜颔首退下,她看了看霍时庭,问:“凌
家?”
男人扯出一个满是讥讽的笑:“跳梁小丑。”
叶北笙从刚才他们的交谈中已经听出一些大概,不过就是当初霍时庭在霍家寄人篱下的时候,有一些家族假意施以援手,现在挟恩图报。
而凌家更甚,这些年一直挟恩图报,之前还趾高气昂的与霍时庭断绝往来,没想到霍时庭现在推翻私生子的身份,凌家不知道是怕了还是想继续巴结,再加上生意失败,他们回来了。
安城没人知道凌家和霍九爷曾经的往事,都以为凌家还是九爷的座上宾,对凌家客客气气。
凌家也是沾了九爷的光而已。
霍时庭看向她,重复道:“跳梁小丑而已,不必计较。”
叶北笙见霍时庭都这么说,她便也点点头,既然霍时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