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安排的那么巧。
叶北笙想不出第二个人。
只不过……霍时庭是怎么知道江逢的真实身份?或者说,他不确定那个人就是江逢?只是知道谢董身边有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他还不确定?
总之,叶北笙觉得女佣说出那些话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但女佣和周围没有录像设备,那么只能是寄希望于江逢,而江逢也确实录下了。
这一切基本就能说通——
但是,霍九爷是怎么算的滴水不漏?
“大小姐?”
江逢那边迟迟没有听见叶北笙的声音,下意识问了一句。
叶北笙回过神来,唇角勾了勾,懒懒散散地启唇:“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江逢一愣:“可是大小姐,谢家还有我们不确定身份的人,如果……”
“是自己人。”叶北笙慢悠悠地道:“我知道是谁了。”
能不着痕迹的安插一个女佣在谢家,并且查都查不出来,还能是谁?
叶北笙挂断电话,微微挑眉。
不过……师兄知不知道江逢的真实身份呢?若是知道,就不好玩了。
叶北笙靠在门框上,决定去试探一下。
。
霍时庭确定江逢已经录下了视频之
后,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缜站的笔直,恭恭敬敬:“看来谢家的目的昭然若揭,不过九爷,就算无法祭祖,对您来说也并没有影响,谢绮和谢澜到底为何……”
为何?
霍时庭语气漫不经心:“林缜,你可知道,谢家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
林缜愣了愣,没想到九爷会问这个问题,他犹豫半晌:“……大约是全部?毕竟谢绮做了这么多,无非也就是想成为谢家真正的大小姐,可惜谢小姐去世这么多年,谢绮还没完成心愿。”
“而谢澜从始至终想的都是谢家和霍家的继承权,霍家他大约是没什么希望,但是谢家——不,应该说,谢澜只剩下谢家了。”
林缜分析道:“谢澜只能死死抓住谢家的继承权,所以谢家对于谢澜来说,就是全部。”
霍时庭指尖随意拨弄着桌上的玉坠,声线薄凉:“是啊,谢家是他的全部。”
因为是谢澜的全部,所以谢澜才会觉得人人都要和他抢,他惧怕霍时庭,生怕霍时庭回到谢家后,谢家便不再是自己的所有物。
越是如此,越是眼界低,越是要死死的抓住手中这一亩三分地。
殊不知,
这些东西在九爷看来,与垃圾无异。
霍时庭的语气越发随意,可这随意之中透露着森寒的凉意:“是啊,谢家是谢澜的全部,你说,若是我毁了他的全部,他会如何?”
谢澜内心一定是绝望的——
他会想,霍九爷明明已经拥有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和他抢?
可谢澜难道不懂吗?谢家的这一切,从一开始,就该是谢小姐的。
就算谢小姐去世,也不应该留给鸠占鹊巢小三的儿子谢澜,还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谢绮。
林缜心疼九爷的遭遇,情不自禁的问:“九爷,是想讨回一个公道,就算谢家这一切您根本看不上,也不能让谢家的继承权落入谢澜手中,这对谢小姐来说,是一种侮辱。”
“这么多年您也没有真的对谢家怎么样,九爷,是不是……”
是不是九爷念及那些都是他的亲人,他一而再再而三给了他们机会。
可惜谢家人根本不领情,所以九爷无奈之下,才会选择对他们动手。
霍时庭轻笑了一下。
林缜觉得自己说的对极了,还在感慨九爷谋划了这么多年,谢家还好好的活着,如今终于要开始大清扫,就从谢澜
的身世开始,也算给谢小姐一个交代——
然而还没感慨完。
便听见霍时庭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惊讶:“跟了我这么久,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好脾气的人。”
林缜噎了一下。
霍时庭眼皮微微掀了掀,“看一个人绝望的样子,难道不有趣么。”
霍时庭声音越发的凉:“我明明拥有这么多了,却还是不愿意放过谢澜,他一点一点的失去一切,一点一点的陷入绝望,啧……”
林缜浑身抖了一下。
确实……谢董和谢澜那种人,让他们看着自己的一切渐渐失去,却无法挽救,这十几年的煎熬太疼痛,还不如直接让谢家覆灭。
可九爷没有,他一点点折磨着他们。
扣扣——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叶北笙推门进来,见到林缜并不意外,她抬头看向了霍时庭。
那个女佣能在谢家这么久还不被人怀疑,想必除了女佣之外,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