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地在打兄长的脸么!
妙辞问:“那个年青小女使何在?”
她心里的另一个预感愈发强烈。那个年青小女使有问题,兴许她本身就是内鬼之一。折扇丢失,砚盒失窃,原来本质上都是同一件事:内鬼在内闱里兴风作浪,致使她出错,深深辜负了兄长!
不过还不待霓儿回话,忽有一队甲胄凛凛的侍卫从南头的抄手廊逼近,那锋利的盔甲泛着寒光,有着能把天空活生生撕碎一道口子的威武气势。
霓儿怕了,往葭合身边躲。
传话的嬷嬷双腿剪得飞快,只是还不等踱近妙辞身旁,就被为首的侍卫拦下。
为首那位气宇轩昂的侍卫,妙辞自然认得,那是兄长的侍卫亲信,赖良子。
赖良子朝妙辞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内鬼已被世子擒下,世子特令‘用心好生着实问’。小娘子不必为此小事烦心。”
果真跟妙辞猜想的如出一辙,她那位兄长果然要将这事往大处查。只不过兄长不像万夫人,不肯将刑讯这类血淋淋的事直接告知她,因此派赖良子传话时,特意省去“打着问”这层意思。
可她的兄长,不是远征渤海国迟迟未归么,怎么此时此刻突然带着亲信回了家?!
妙辞有千百疑惑亟待问出,恰好赖良子指着书房的方向,“小娘子,世子要见你。”
夜幕已经完全落下了,一撇月影儿凝在磁青的天上,因为太过遥远,故而看着朦胧有余,深刻不足。
顺着赖良子指的方向看去,那座书房被宽广的黑暗簇拥着,像一户张着大口的棺椁,迫切地想将她吞噬。
妙辞抬起脚,一步一步地朝那户棺椁移去。
她的思绪乱糟糟的,满脑子想的都是兄长会对她的失职作何反应,因此一时没听清从书房里飘来的那一句话。
直到那句话被书房里的人重复提起。
“妙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