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到达目的地,众选手们都被狗耳朵山山峰上凛冽的寒风给吹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二月末的冷空气冰凉入骨,特别节目组还十分丧心病狂地把众选手第一时间给聚集在高山上拍摄开头画面,那凶猛刮着的寒风力度大的简直可以把一位瘦小的女士给吹得立马栽倒。
偏偏来自于世界各国的众选手里还真的有那么几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孩儿,站在凌非白后边的一个褐色头发女孩子被强劲的寒风吹得整个人都要缩了起来以减小寒风的受力面积,让自己不被刮的那么痛苦,然而在高山之上呼啸的狂风之下,她还是几乎不能支撑自己稳住脚步,一时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冰寒的狂风如灌浆般蜂拥而来,她整个人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地打着转,眼看就要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面朝大地,直直地向着那一块尖锐的石块摔了下来——
电光石火之间,女孩儿只觉得自己的腰身一紧,而后眼前的视野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儿,她还没出口的尖叫还没溢出声,一张俊美的东方少年的面孔就在她的上方出现,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反而沉稳得犹如一个伟岸的大人,莫名地让人发自内心地心安。
“你没事吧?”少年如是缓缓道,随后动作轻柔地将她放了下来女孩这才发现,自己正半倒在少年的怀里,这样说也不大准确,她和少年唯一接触的地方只有手臂和腰部,他是用双手稳稳地捞住了她的腰,避免了她悲剧地栽倒在地,两人的距离实则离得并不近,维持在一种双方都足以证明清白和安全的范围之内。
“如果这里不行,就不要太勉强自己,”凌非白淡淡地说道,“勉强是容易吃亏的。”
其实刚才也是真的很险,稍有不注意,女孩这张脸蛋划到石块之上,可能就要破相了,也幸亏凌非白及时出手相救,不然的话,要是真出了事故,这里的人可都是各国万里挑一的少年天才,节目组也是难辞其咎。
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们也都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赶紧高效率地拍完了片头,带领着参赛选手们去到等候室休息。
“谢谢你,东方国的小先生。”女孩儿怯怯地走过凌非白,露出一个羞涩而感激的笑意,她伸出手,用这生涩的华国语,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我是来自蔷薇国的安淇尔,感谢你帮助我,我才不至于跌倒,你的名字,能够告诉我吗?”
“到了正式比赛前,你自然会知道的。”凌非白正眼也不再给其他人一个,自顾自地跟着队伍,冷淡地离开。
别看他此时此刻面无表情神色冷冰冰的,其实盘旋在他胸膛上的那条小青蛇,可使劲儿地在他怀里蹭啊蹭啊蹭,其实凌非白暗自已经憋着笑很久了——因为实在是挺痒的!
凌非白的五感比常人都要敏感许多,尤其是那细微的鳞片刮过皮肤的触感,简直像是一把小毛刷一样轻轻地刷过肌肤,那种酥麻麻的痒,刺激着每一处的神经末梢,绵绵密密,不曾停歇。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将小蛇从胸口掏出来甩一边儿的冲动!
自打顾卿幻变成橡皮筋一般粗细的小蛇之后,仿佛连他的智力也跟着退化了许多,比之前更加粘人,就跟个橡皮泥一样缠着不肯放手。在这么寒冷的天儿,要是把他就这么给扔了,肯定得把这家伙给冻成冰块不可。
凌非白可不大舍得。
“别动。”凌非白简直要扶额,下意识地用他曾经看过的狗血桥段里的台词,低声警告着那条不安分的小蛇道,“停下来,不要乱蹭乱动,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怀里的小蛇猛地一僵,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整条,得幸亏他现在的形态没有手,不然早就害羞地以手遮面,头都不肯抬起来了。
“玩……玩火啊?非白,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一点也不介意……”
这、这熟悉的玛丽苏台词即视感!难道不是一种欲迎还拒的潜台词暗示吗??!
某条处男蛇极其不好意思地甩了甩尾巴尖儿,话都还没说完整自己就被羞得接不上来,在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那细滑微小的鳞片划过了凌非白的锁骨,一阵痒感又泛上后者的心头,抽了抽嘴角,凌非白努力地压抑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停下,你在我胸口扭来扭去干什么?”
本来上飞机之前还像个手镯子似的本本分分地绕在手腕上,下了飞机此货立马嚷着冷到不行,非得钻进凌非白暖乎乎的胸口,说这里比手腕上要暖和得多,于是愣是呆在这处,怎么都不肯再挪窝。
秉着《如何做一位完美恋人》一书上的要学会忍让恋人任何不出格的小任性的原则,凌非白一开始也没有提出异议,在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顾卿也都只是十分老实地蜷缩在他怀里取暖,本本分分地被凌非白揣在怀里动也很少动的。
这种怀里揣了一只恋人的感觉其实也不赖,这独一份的新奇经历让凌非白深感有趣,不觉这般想着。
而在顾卿这边,能够这么近距离地靠近心慕之人,还能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