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与木楞地开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
“万一是杀人呢?”曲兆恶质地一挑唇角,“万一她的愿望,就是杀人呢?你放不放?”
森与瞪大了眼睛,呐呐地张了张嘴,良久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净灵瓶里的女鬼身形一僵,颤抖不已,她紧紧地抓住了襦裙衣摆,手下一片褶皱,下一秒,只见森与面前白光一闪,紫衣女鬼躺在他的前侧,扇动着眼帘,疑惑而惊讶地撑着身子起了身。
“多谢大人!”女鬼感激地上前跪拜,干涸的血泪还挂在惨白的面庞之上,看着很是渗人。
曲兆神色不变,将净灵瓶收了起来,漆黑的眼眸里依然冷幽一片:“不必谢我,想要放了你的人,是他。”说着指了指森与,后者则是一副受之有愧的样子。
女鬼又向森与拜了一拜,随后身形消失在原地。
“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曲兆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去看看那个鬼去干了什么?”
森与:“我又不知道她去了何方,怎么跟?”
曲兆微微一笑,但是那抹笑意很快便消失在面容上,停留的时间不足一秒,就连森与也没有注意到。
他一把拉过森与的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腰身,后者则因为这突乎而来的动作,发愣地反射性地反抓住曲兆的肩头,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呆呆地问了一声:“……你做什么?”
“抓紧了。”
口中吐出这三个字,曲兆带着森与,弯身屈膝,瞬间飞跃到半空中,因为贴了隐身符,所以即便是在都市的上空飞行,以普通人的凡眼也难以看到。
森与一时间被一起带飞到高空之上,脚下是流动的人群和车辆,还有高高林立的大厦楼层,一时之间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于是不由自主地将曲兆搂得更紧了。
这段戏两个主角是要吊在威亚上完成的,周围是一片绿色的巨幕,脚下则是厚厚的软榻,凌非白面无表情地和程安吊在五米的半空上,缓速地移动着,要做出飞行的动作,这对演员而言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没想到凌非白却身体极为平衡,吊在威亚上就如踩在平地一般轻松无比,全然没有半点违和感,不仅如此,他还要带着程安一个青壮的小伙子,这难度系数就更大了。
程安一开始是竭尽全力不想给凌非白带来任何重量上的负担,不过后者的一句“不要紧”,到后面就干脆单方面地抱着凌非白。反正以凌非白的力气,也完全能够承受得住,还很是面无表情地对着程安耳边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很轻。”
闻言,程安背对着镜头的一张脸霎时间红成了煮熟的虾色,晕乎乎地冒着热气。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而起皮的嘴唇,胸膛里的心脏震声如锣鼓,鼻尖是凌非白身上特有的冷幽香气,极淡的、却熏得人头脑都有点泛起模糊的晕眩了。
凌大神抱着的手感真好,那身材,虽然看着显瘦,但是实际上摸起来,硬邦邦的有肌肉,而且皮肤凉丝丝的像是自带冷气,这种大夏天里最适合抱着了。
正想一直抱下去!捂脸!
凌非白倒是不知道程安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只觉得这个家伙几乎是在熊抱,而且还不打算撒手的样子,他倒是也不介意,就像是上一世抱宠物一样,只不过这个凡人的体型稍微大上那么一点而已。
就在导演对着他们喊了一声“cut”之后,程安还十分陶醉地揽着凌非白的手臂,一点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就在凌非白想要把这个缠人的家伙推开时,突然身上传来了一声断裂的声音,他只觉得身上系着的绳索顿了一顿,随后自己的身体随着重力,快速地下滑下去。
程安也是猛然惊觉凌非白的身体一沉,随着一阵往下的大力一扯,一时没反应过来,前者的手臂猝不及防地从他的怀里脱了下去——
程安心底猛地一咯噔,那一瞬间感觉心脏都跳停了一拍,他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然而凌非白的身形已经迅速地坠落下去。
“非白!--”
凌非白只感到下坠的过程中,耳边一阵呼啸的风声而过,然后听到身下一阵巨大的闷响,自己半边身体已经落在了软榻之上,只不过双腿以下的部位却重重地磕在了结实的水泥地上,“嘎嘣”一声,像是骨头都裂开了。
这下落的角度,就像是被人早早计算好了一般,正巧就伤到了骨头。
此时全剧组的工作人员已经紧张地围了过来,一个个七手八脚地准备扶起凌非白,就连程安也是第一时间被降了下来,解开威亚,赶忙跑到他身边,紧张不已。
“非白,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程安自责地跪坐在他面前,“都怪我!如果那时候我把你抓紧了就不会有事了!”说着,看到他已经淤青一片的脚踝,眼角立马就红了。
此时编剧听到了动静,也拨开人群,面色担忧地说道:“小凌你这是伤了骨头吧?这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