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尚不能定论,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这些人真是太过嚣张了,希望尽快将他们抓捕归案。”说到这里,柳青鸾仿佛才想起辛夷,快步来到后者身边,握着她的手殷殷道:“辛姑娘呢,可有受伤?”
“多谢柳小姐关心,我没事。”辛夷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挣开那双滑腻的双手。
“那就好。”柳青鸾脸上满是殷切的关心,仿佛没有察觉到辛夷的动作,亲切地道:“虽说没有受伤,但这惊吓是免不了的,我那里有上好的老册檀香,有宁神定惊之效,待回去后就让红姑送来。”
辛夷淡淡道:“柳小姐的好意辛夷心领了,真的不必麻烦。”
柳青鸾仿佛没听出辛夷言语间的疏离,自顾自地道:“不麻烦,就这么说定了。”
辛夷眉头一皱,正要再次拒绝,忽然闻到一缕熟悉的香气——陵兰香;那是母亲很喜欢的香料,可惜只有京城的蝶缘阁有售,故而每逢去京城办事,父亲都会带一些回来,而母亲每每都会很欢喜,没想到柳青鸾也喜欢这香。
想到这里,另一件事猛地窜上脑海,他们刚到京城的时候,江行过曾借口外出,回来的时候,江行远曾说在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陵兰香气息;另外,他们也在客栈外头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把被扔掉的伞,上面写着一个小小的“柳”字,难道那一夜,江行过真的是去见了柳青鸾?他与柳青鸾何时变得这么熟了?又或者说隐藏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在辛夷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行远想起红姑刚才说柳青鸾早膳没用就过来了,遂邀了柳青鸾一道坐下用膳。
看到江行远替柳青鸾盛粥递筷的样子,辛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一下子没了胃口,勺子在小米粥漫无目的地搅动着,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江行过就在一旁,看到她这副样子,暗自摇头,这两个人,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偏偏拘泥于那一纸婚约,怎么着也不愿意捅开那层窗户纸,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行远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承诺,明明心里不愿意,也会强迫自己去完成诺言,也许……只有等他们掌握了柳青鸾买凶杀人,为非做歹的的证据,江行远才能没有任何负担地主动解除这门婚事。
只是辛夷……等得住吗?
他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大殿下对辛夷有好感,昨日亲自送辛夷出宫,显然是不舍得她,之后遇刺又第一时间挡在辛夷身前,以金尊玉贵之身替她挨了那一箭;这还不算,中途醒转,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第一件事情就是替辛夷求情,如此种种,若是他还看不出来,这双眼睛可以扔掉了。
柳青鸾那边他还没彻底得到信任,未拿到证据,接下来不知还要耗上多少时日,万一大殿下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突然想明白了,决定向辛夷求亲,那可就来不及了。
辛夷这个弟媳妇他还是满意的,若是就此错过,可就太遗憾了。
早膳用到一半,江行过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纠结地道:“不行不行,肚子疼得利害,怕是吃得多了一些,得去方便一下。”话音未落,他已是起身奔了出去。
柳青鸾低垂的眉眼掠过一丝嫌恶,到底是商人门户出来的,粗鄙得紧,竟然在别人用膳之时,说那些个话,坏了她原本还算不错的胃口,真是可恼。
待得江行过回来,早膳也都撤下去了,柳青鸾看过依旧昏迷不醒的赵怀后,又与江行远说了几句后,方才起身告辞。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车夫急促的声音,红姑上前应门,过了一会儿,面有愁色地道:“车夫说,咱们的马不知过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了,腿上一直流血,他已经给包扎了,但一时半会儿怕是用不了了,得重新安排马车。”
“怎么会这样。”柳青鸾蹙一蹙眉,道:“让他赶紧回府中一趟,重新驱一辆马车过来。”
未等江行远言语,江行过已是自告奋勇地道:“外头风大雪大,路上又积雪覆盖,一来一回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正好客栈后院停着我们之前用的马车,只是车夫不在,不过我学会驾车,柳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送你回去。”
“让大公子亲自赶车,这……这怎么好意思。”柳青鸾蹙眉轻语,她皮肤极白,身形又娇小纤弱,每每蹙眉的时候,都给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令人心生怜惜,赵恪就是那样被吸引的。
“不过驱一趟车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这不都快成一家人了嘛。”不等柳青鸾再说话,江行过又道:“就这么定了。”
柳青鸾没有说话,而是娇怯怯地看向江行远,后者收回落在江行过脸上的复杂目光,微笑道:“既然是大哥的一片好意,青鸾你就别推辞了。”
“那好吧。”见他这么说了,柳青鸾不再推辞,朝江行过屈膝福了一福,轻声道:“那就麻烦大公子了。”
在一番客套后,柳青鸾带着红姑来到后院,那里果然停着一驾马车,虽然比不得柳府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