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这么一回事,蛇六娘不以然地道:“不见就不见了,待用过早膳,姨带你去买个几副轮流带。”
兔四好笑地道:“六娘,你还有银子买吗?该不会到了首饰铺里,反而让辛夷买几副耳坠给你吧。”
蛇六娘翻了一个白眼,“我是这样的人吗?”
听到这话,兔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我若没记错,你昨儿个可还问我借了一张银票,说是手紧,不够银子买胭脂;临行之前,老夫人可是给了你不少银票,结果才没多少日子,就花了个干净。”
蛇六娘被他说得脸上一臊,狠狠瞪了他一眼,恼怒地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就一张银票嘛,用得着这样到处嚷嚷,唯恐人家不知道吗?我……我那银子是拿去办事了。”
兔四哪里会相信,那银子必定是被她拿去买了各种昂贵奢侈的首饰与胭脂香粉,不过他知道蛇六娘脾气不好,这要是再追问下去,怕是要发火了。
辛夷并未因为蛇六娘的话而有所展颜,愁眉道:“多谢六姨好意,只是那耳坠子是以前母亲所赠,意义非凡。”
“这倒也是。”蛇六娘点点头,道:“你不是还留着一只坠子吗,给我瞧瞧,到时候帮着你一道找找。”
辛夷正要说话,江行过先一步道:“不用找了,那坠子在我这里。”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江行过掏出昨夜在胡同里捡到的白玉耳坠,递到辛夷面前,“喏,你瞧瞧,没错吧。”
在说这话时,江行过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辛夷,等着她流露出慌乱不安之色,但很奇怪,后者无论是脸上还是眼睛里,都只有满满的惊喜,仿佛真的就只是欣喜于找到耳坠。
辛夷并不知道江行过心中所想,满面惊喜接过耳坠,但在看了一番后,喜色如潮水一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望,不无可惜地递还给江行过,“虽然很像,但并不是。”
“不是?”这下轮到江行过诧异了,“我前几日明明看到你戴在耳上的,怎么可能不是。”
辛夷没有解释,只是将剩下的另一只耳坠子递过去,“你自己瞧瞧。”
江行过将两只放在一起仔细比较,都是白玉雕成的玉兰花形状,无论刀工还是玉质,都很像,要说是一对也无不可,唯一的区别就是辛夷递来的那一只在兰花上端嵌了一颗小米珠,因为很小,所以很容易忽略过去。
难道这耳坠子真不是辛夷的?可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会不会是她发现掉了耳坠,怕自己怀疑她,就连夜在耳坠上动手脚?
江行过心里一阵嘀咕,口中道:“这真不是你那只?”
“我倒是想。”辛夷苦笑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这耳坠大公子是在哪里捡到的?”
“就后院那里,早上洗脸的时候捡到的。”江行过随口敷衍着。
辛夷不疑有它,取过自己那只白玉耳坠,面带愁绪地道:“你们且先吃着,我再去后院找找。”
江行过眸光深深地看着辛夷离去的背影,虽然没瞧出什么撒谎的端倪,而且辛夷面对他时也未有异常,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太巧了,仿佛是有人刻意安排。
这一早上,辛夷都在找着那只耳坠子,却遍寻不至,就在她心绪低落,准备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店小二挑帘从后院走了进来,将一样东西递给正在算帐的掌柜,道:“掌柜,这耳坠子看着不便宜,应该是哪位女客不小心拉下的,我给放这里了,若是有人来找,麻烦掌柜还予他。”
辛夷耳尖,听得这话,立刻走了过去,果见柜台上放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玉兰花耳坠,上面还镶着一颗小小的米粒珠,与她手里那只一模一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辛夷满面惊喜地道:“小二哥,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我把附近都寻了一遍,始终没见着。”
“原来是辛姑娘的啊。”店小二笑呵呵地说着,随即道:“不瞒姑娘,这地方若不是事先知道,就算您找到十遍八遍都找不到。”
蛇六娘打趣道:“你说得这般神秘,该不会是茅坑吧。”
兔四正在喝豆腐花,听到这话,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抖,拧眉道:“六娘,这一大早的,莫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影响胃口。”
蛇六娘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地道:“谁让你吃的这么慢;再说了,五谷轮回,有什么可恶心的,有本事你别去那地方啊。”
兔四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只得摇头不语,只是那碗豆腐花是再没有胃口了。
店小二笑道:“几位放心,绝不是那五谷轮回之处,否则也不会捞上来,这耳坠子啊,就掉在后院一堆剥剩下的菜叶子里,亏得今早来送菜的菜农眼尖,瞧见了这耳坠子,否则就与菜叶一并扔到养鸡的地方去了,那可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云来客栈是京城最大的客栈,每日所需食材量极大,所以找了专门的菜农,每隔三日就会送一批新割的菜送来,做为送菜的回报,客栈除了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