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梦见父亲教自己点茶;母亲教自己女红;梦见剡溪茶被掘尽烧毁;梦见辛家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梦见母亲倒在自己面前;梦见……
在这长久的梦境之中,她的前半世恍若一幅画卷徐徐展开,光影流转间,有时候她很清楚这是梦,有时候又不辩真假,随着梦中的一幕幕而欢笑、哭泣、欣喜、痛苦……
当她终于从这一堆浮梦中抽离出来时,一阵阵剧烈的头疼像潮水一样涌来,而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被毫不留情地淹没在里面,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没有一丝力气,甚至连撑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昏昏沉沉地忍受着。
“疼……好疼……”她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