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喻欣媛手术第二日后就清醒了过来,只是状态依旧很差。
但清醒的时间很少,现在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喻非晚的脸色也很差,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对一旁的护工阿姨说道:“阿姨,我出去走走。”
“好,你去吧,这里由我照看就好。”
喻非晚走出了病房,来到医院的花园的长椅上坐下,秋日下午的阳光还算舒适,她的手放在小腹上轻抚,脸上是浅浅的笑意。
这是她和傅清时的孩子
一片泛黄的落叶飘落在她的衣服上,她抬起手刚想拾起,却恍惚间看到一个不速之客的身影。
“他?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陈锡睿为什么会来这?!”
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窜上楼,喻非晚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安,腾的一下坐起身,连忙朝母亲的病房赶去。
病房内,一片嘈杂
“喻欣媛,劝你识相点,把这套房子签到我名下,不然我就找你女儿麻烦!”
护工阿姨拽着陈锡睿的手臂喊道:“你是谁,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陈锡睿却一脸不耐烦,狠狠的甩开护工阿姨,她一个踉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是她丈夫!我来拿我的东西!关你什么事,给老子滚。”
喻非晚刚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了陈锡睿,他脸上擦着红药水,脸上还留着上次被打的痕迹。
“陈锡睿,你过来干什么?!”
看到这个人,喻非晚就气的全身颤抖,也不知道陈锡睿用了什么方法窜到这里来的。
想到他之前做的事,喻非晚不禁攥紧了拳,眼底泛着红血丝。
陈锡睿愣了愣,揉了揉鼻子,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的好女儿。”
喻非晚伸手指向门口,嗓音嘶哑的颤栗,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意,“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病床上的喻欣媛早就被陈锡睿吵醒,喻欣媛带着吸氧罩,心电仪上是异常起伏的波动。
男人却不屑的点了一根烟,“我来问你妈要我的那套房子,只要她签字了我就走。”
“喻家早就被你输光了,哪里还有什么房子,就连我母亲的医药费都是傅家出的!”
喻非晚很这个男人恨的咬牙切齿,“就算有,凭什么要给你?!”
陈锡睿的手指夹着烟,一脸衅笑,走到喻欣媛的床边,居然一把扯下她的氧气罩,一张狰狞的面孔在她的眼前放大。
“这套房子本来就是在我名下,是你妈用了手段归到了她的名下,喻欣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
喻
非晚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连忙冲上前把氧气罩又给戴了回去。
“陈锡睿,你再在这里发疯我就报警了!”
男人冷笑的摊手,“无所谓,反正源开赌场的人满世界找我,报警把我抓进去我还更安全!”
“是吗,那我就把你交给源开赌场的人。”
傅清时高大修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的嗓音清冷低沉,眼神幽幽的盯着造作的陈锡睿,视线如同极寒之地的风,一寸寸审视着那个男人。
“傅清时他怎么来了。”
喻非晚愣了愣,心中却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陈锡睿拧眉,收敛了脸上嚣张的表情,他自认为是傅清时的岳父,他不敢拿自己真的怎么样。
傅清时收回目光,“怎么,不相信?”
“女婿,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做这么绝吧?”
“林盛,现在打电话给源开赌场的人,说找到陈锡睿了。”
“好的,傅总。”
林盛没有丝毫犹豫,就拿起了手机拨打电话。
陈锡睿的脸色忽然变了又变,突然意识到傅清时不是在开玩笑,连忙上前讪笑,“我走我走,我保证以后都不来了。”
林盛开着扩音,手机很快就接通了,傅清时挑眉,手一抬,林盛就把手机递给了
傅清时。
“我是傅清时。”
“是傅总啊!上次那件事真的很抱歉,我已经让人把那几个不开眼的家伙都给送缅北了,如果傅总您还不满意的话”
电话那头的人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纠结着怎么说才能让傅清时满意。
“不用了。”
说完傅清时就挂了电话,把手机递还给林盛。
“我走,我马上走!”
“没有下次。”
林盛的语气冰冷,陈锡睿踉跄的逃也似的跑走了。
傅清时眯了眯眼,若不是看在他是喻非晚的父亲上,陈锡睿这种人渣不可能第二次出现在他眼前。
“林盛,等会去问候一下院长理事,医院这安保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