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边等车的傅清时愣了愣,侧头去看喻非晚。
没想到喻非晚的表情却是笑嘻嘻的,没有难过的样子。
随后,男人又撇过头,低声说道:“离婚的事缓几天,奶奶把户口本拿去用了。”
“嗯?那姜妗那边你准备怎么解释”
“我会和她说的。”
“噢”
两人很快搭上了计程车回到了家。
佣人见到喻非晚居然买了一只猫回来,表情都是十分诧异,因为她们都知道傅先生可是很讨厌小动物的。
“只能养在一楼,不能让它上沙发,更不能抱上二楼。”
傅清时对喻非晚冷声嘱咐着。
“如果让我看到沙发上有一根猫毛,我会马上把它丢出去。”
喻非晚嘴上应着,心中却不是这么想。
“哼,反正过几天离婚你也不在这里住了,橘子你再忍两天。等他走了,这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是的,喻非晚给猫起名叫做橘子。
橘子趴在猫窝里,面对着新环境很是兴奋,抬起头一对大眼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然后又十分惬意的趴下,似乎很满意。
喻非晚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转头问傅清时,“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看姜妗。”
男人靠坐在沙发上,接过佣人刚泡好
的红茶。
“明天,怎么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
傅清时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喻非晚的用意。
“你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她,当着你的面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会很安分守己的,我就是看看她怎么样了!”
喻非晚摸了摸橘子的头,心中酸涩,傅清时还真是护着姜妗啊。
傅清时没有再说话,但喻非晚知道,这是默认同意的意思。
离开了老宅后,这一夜两人分开房间各睡各的。
早晨,医院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质的窗帘,姜妗正靠在床边看着书,脸上依旧泛着病态的白。
病房的门被打开,男人缓缓的走路声好像踩在姜妗焦炙的心弦上似的。
“阿时你终于回来了!”
姜妗放下了手中的书,傅清时刚走到床边,姜妗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心中的委屈似乎就找到了倾泻对象,眼泪已经沾湿了睫毛。
“怎么了?”
傅清时轻抚姜妗的后背,眉头微微皱起。
姜妗轻轻拭去脸上的泪,委屈的摇头,“没事只是太想你了”
正巧,提着果篮的喻非晚刚走进病房,就看到了两人亲昵依偎的画面。
喻非晚的心口一窒,攥了攥手心,但脸上
还是强挤出笑意。
“姜姐姐,我来看你了。”
“这个声音”
姜妗的瞳孔颤了颤,抬头看向喻非晚,脸上诧异的表情只是转瞬即逝。
“喻妹妹你怎么也来了?”
傅清时也松开了姜妗,对她解释道:“见我来,她也跟着过来了。”
“噢妹妹有心了”
姜妗说着,又垂下眼眸,脸上的表情很是委屈。
喻非晚走向前,把果篮放在了桌上。
“傅哥哥待姐姐真好,一回来就急着来探望姐姐呢。”
喻非晚环顾了这高级私人病房的四周,笑意盈盈的对姜妗说道。
姜妗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抬头在傅清时的唇前轻点,“让你担心了,阿时”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怜爱的摸了摸姜妗的头。
一旁的喻非晚目睹了两人这亲昵的模样,感觉心中堵得慌。
还以为自己有多坚强呢,十几年的感情哪有这么容易就放下,一直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姜妗和傅清时十指相扣,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喻妹妹,对不起,那天的事是我犯了傻,还害得你摔下楼梯,你如果怪我,也是应该的”
喻非晚却是淡漠浅笑,她瞥了一眼傅清时,语气淡淡,“没关
系的姐姐,两年前早就见识过了。”
姜妗噙着泪的眼眸掠过一丝心虚,下意识就抓紧了傅清时,纤弱的手捂着胸口,“阿时,我的胸口好闷”
姜妗得的是心脏病晚期,受到刺激身体就会出现不适。
“医生!”
傅清时脸色骤然一变,起身就要叫医生。
姜妗却拽住了他,说不用叫医生,让傅清时把桌子的药拿给自己。
姜妗吃过药后脸色渐渐缓和,安慰傅清时道:“没事的,不用担心,吃过药就好了。”
喻非晚也是愣了愣。
“喻非晚,当年妗儿流产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傅清时的的眼眸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