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正在宋千黎惺惺作态要去二楼给宋越道歉,傅闻臻突然开口。
“闻哥哥?”
“宋千黎,人一旦犯错就该接受惩罚。你以为,在我傅家打了我儿子,轻飘飘一句道歉就可以不追究了吗?”
傅均言那张奶呼呼的小脸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肿老高了。
傅闻臻平时纵容宋千黎是看在宋冉的面子上,但不代表她可以随便教育他的儿子。
宋千黎:“闻哥哥,你……”什么意思?
傅闻臻做事锱铢必较,手段狠辣,这也是短短几年内他在商场站稳脚跟的处事原则。
傅闻臻往前移动两步,从壁橱里取出马鞭,“我不喜欢吃亏,我儿子我都不舍得打,既然要还,那就连本带利一起还。”
宋千黎没想到傅闻臻会有这样一面,内心还没来得及雀跃欢呼就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被他凉如冰刀的视线瞥一眼连牙床都在打颤,“你……你不会打女人的。”
“你好像自以为很了解我。”
走廊的光线让傅闻臻处于一个半明半暗的分界线,轮廓在光影下显得有些模糊,像是深陷在阴影中,可某一瞬,又很清晰。
宋千黎看呆了。
但很快,她又发现了这幅画面的违和。
在傅闻臻整洁白净的衣领上出现了一抹雀跃的红。
像女人的口脂。
宋千黎还没来得及细看质问,就见傅闻臻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马鞭,微微抬起眼皮,眼底是冷淡到极致的黑:“你算什么东西?”
宋千黎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自从宋冉走了以后,傅闻臻就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平日里对她的出现也很纵容,甚至让傅均言和她单独相处。
宋千黎以为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但现在看来,她错了,错得离谱。
“我……我错了!闻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问了你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宋千黎委屈巴巴地说,“他说我是害死他妈咪的凶手!我肯定不会跟他说当年姐姐是跟别人纠缠不清才……”
“啪!”
马鞭就近落在她红色的高跟鞋边,巨响带着凄厉的风吓得宋千黎花容失色,膝盖猛地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颤颤巍巍捂住嘴。
她说错了什么吗?
以前她这么说的时候都会激起傅闻臻对宋冉的恨意,今天为什么不管用了?
宋千黎紧张
地想补救,还不等她开口,傅闻臻就已经挥手叫来管家:“把人丢出去。”
“闻哥哥——”
宋千黎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哪里管的上形象,手脚并用爬到男人的西装裤边上,死死抱住!
“你不能赶我走,我们还要结婚的啊……你这让那些人要怎么看我们?”
宋千黎试图用联姻来威胁男人收回决定。
“结婚?”
这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撞在耳畔,带着胸腔一阵微麻的共鸣。
让宋千黎不由自主燃起希望:“对啊,你答应我爸了。那个项目不就是条件吗?你难道不想要滨海那个项目了吗?”
傅闻臻沉默了两秒,干净利落地抽出腿,掏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人把文件带过来。
“有一个项目比滨海更有价值。”
“你这是要做什么?”宋千黎有点慌了, “你,你都答应了,你不能这么做!”
傅闻臻挑了挑眉,示意管家把人拖出去。
在转身的瞬间,他像是有感应似的往楼梯口看了一眼,发现角落有一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唐老鸭儿童拖鞋,在走廊里显得异常突兀。
傅闻臻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
小兔
崽子,什么时候还学会了欲擒故纵?
宋千黎被丢出傅家的八卦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都是那个小野种!手段跟他那个死了的妈一样烦人!”
宋千黎啊啊啊地在家一通输出,像疯子一样叫了半天,这才平静地给来“关心”她的“塑料姐妹”回了消息,说傅闻臻最近只是压力大,需要独立的空间处理工作。
塑料姐妹花才不会就这样放过宋千黎,一个个铆足了劲要看她热闹,自然不嫌事大。
在几轮欲言又止后,其中一个在群里发了一条语音:“我最近看了个剧,说男主白月光回来就把陪了自己好几年的女主给踹了。你说,这电视剧是不是都瞎演的啊?那男人真的好没良心啊。”
“可不是。但他的白月光比女主好看,又有旧情,是男人都会被吸引啦。”
“小千,你怎么看?”
众人把话题引到宋千黎身上后就停止了热聊,都在等着她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