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中心的另一边。
“老马,你怎么能让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来?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这鉴定中心离倒闭可就不远了!”
宋冉正在鉴定着一套珠宝。
她一丝不苟。
而在她的身边不远,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男人,留着大胡子,声音很粗,话语中的嘲讽不加掩饰,恶意满满。
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男人,则是宋冉的上司老马,他背着手,笑着跟方才说话的男人说道:“你可不要小瞧这小姑娘,人家鉴定天赋可牛了。像圈口、尺寸、重量这些,别人需要用卡尺天平等辅助工具完成测量的数据,她只需要看一眼,再用手指一搭,就能大致感受出来,只有极少数不确定的,才会用测量工具。人家啊,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老马意味深长:“年轻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就算她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小姑娘还是要谦逊点好,免得以后我们机构被人诟病。”大胡子望向宋冉,语气满是轻蔑,“小姑娘,前辈作为过来人还是要劝你一句,做人还是踏实点,实事求是。这证书出来签的可是你的名字和机构的名字,我可不想看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宋冉浅浅地应了一声,仔细地
戴上白色手套,问老马:“就只有这些吗?”
她居然敢敷衍他?
这年轻人一定缺乏社会的毒打!
“什么叫就只有这些?”大胡子瞪圆了眼珠子,像是要吃人似的,“年轻人,我劝你不要说大话。我们两个人同时处理,都不见得能在下班前处理完,你怎么……”
“翡翠,高冰,直径388,种老,无棉杂,估价中万。”
宋冉调高了灯光,光影打在她过分美艳的五官上,长而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气质清淡地就像是一幅泼墨画。
刚在嘲讽她的大胡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就这么摸一下,看一下,就能确定了?
在宋冉做好标记后,大胡子迫不及待地抢过来拿仪器测量,误差只有01,很难想象这是她在没有借助专业工具的前提下得出来的。
老马欣慰地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看看,这就是我找来的秘密武器。”
大胡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她怎么能保证不出错?”
他还是没把这一部分归结为宋冉的实力。
大胡子早已默认这个小姑娘性子浮躁,不用工具就是为了装x表现自己。
“这根本不是鉴定,她纯粹就是来玩票的。”
“像这种
人啊,还是从哪来的,早点滚哪去。老马,不是我说你,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依照她这样玩下去迟早闯大祸!”
大胡子笃定,宋冉这种“空降”指不定是靠着些什么不干净的门路进来的!
老马:“你可别这么说,她可是我从傅……”傅闻臻手里截胡下来的宝贝!
砰。
一声重响,单向玻璃的贵宾接待室大门被人推开,老马的话戛然而止。
迎面走来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双极富侵略性的漆黑双眸在室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那个清冷的身影上。
“傅总。”老马扬起一个客气礼貌的微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逛逛了?”
傅闻臻的视线火辣又直白,一如他给人带来强势又霸道的压迫感。
自从进入这个空间开始,宋冉就紧紧吸引着他的视线。
上一个能这样吸引他的女人,还是那个“死去多年”的亡妻。
既然她不是,那他不介意陪她演演戏,看她接近傅均言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傅闻臻墨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美艳的侧颜:“老马,这就是那位新来的鉴定师?”
不远处。
宋冉微低着头,白皙的脖颈拉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如天鹅颈一般细腻,对他们这边的动静充耳
不闻,专心致志地处理手中的工作。
傅闻臻半眯起眼。
像,太像了。
大胡子看了眼表情扭曲的老马,并不知道老马在傅闻臻手里抢走了宋冉,自作主张在他开口前打断:“傅总在开什么玩笑?这是我们中心新来的实习生,怎么配得上您的单子。我现在马上给您安排……”
“我就要她。”
傅闻臻的视线一直黏在宋冉身上,像一条阴暗的毒舌,蛰伏在阴暗处伺机要扑上去咬住猎物。
大胡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可是……”
这可是傅闻臻啊!
要是被这个新人搞砸了,别说他的饭碗了,就是整个鉴定中心都要被端了。
大胡子一个劲地给老马使眼色,希望他出来帮忙说个话,让傅闻臻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然而,事与愿违。
老马不仅没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