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月儿!!”
宋巧茹凄厉的嗓音碰撞在地下室的墙壁里,带着渗人的回音。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巧茹声泪俱下,肝肠寸断。
“救我……不……我不想……”秦溪月哭喊着。
数个男人朝着秦溪月纷纷走了过去。
宋巧茹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掉个不停,她手撑在轮椅上,噗通一声,膝盖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的脑袋咚咚咚的,与其说是磕头,不如说是砸。
短短几下,额头就已经破了皮,流了血。
“傅总!我求您!求您放过我女儿!”
“小晚……小晚,那是你妹妹啊!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能这么对她的!她身体不行,她会死的!”
宋巧茹左磕磕,右磕磕,恨不得用脑门将地面震碎。
秦晚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语气轻轻缓缓的,却没有丝毫情愫,仿佛宋巧茹已经掀不起她情绪的任何波澜,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只不过是把你对我做的事情还给了她而已,你心疼啦?”
傅子璇为三婶打抱不平,“就是!刚刚三婶和我三叔那么求你,怎么没见你有一丝怜悯呢?”
宋巧茹哽咽
的快说不出话来,她的手紧紧抓着秦晚的裤脚,浑身发抖,“小晚……月儿受不了……她得了病,她……”
“她的病又不是我害她得的,凭什么让我帮她治?再说了,就算我帮了忙,你照样不会对我有什么改变。”秦晚道。
“小晚,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的……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宋巧茹无助的道。
“是啊,这句话,是我一直想问你的。”秦晚朝后退了两步,漠然转身离开。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宋巧茹跪在地上,听着平板那头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和挣扎声,心都在滴血。
……
傅子璇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傅时琛才姗姗来迟。
“三婶从地下室出来就没说几句话,你快去看看吧。”
傅时琛推开门,见秦晚坐在露天的阳台上,抱着膝盖,蜷缩着。
“晚晚……”傅时琛连忙拿了个毯子,披在她身上,摸着她凉的如冰块的手,“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让你再最后试一次宋巧茹,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他一眼瞧见了秦晚发紫的脖颈,“快进屋,我给你上药。”
秦晚:“好。”
屋子里暖烘烘的,却暖不热秦
晚的身体。
“对不起。”傅时琛帮她擦拭着药膏,“是我太天真了。”
他其实早就从秦晚对秦家的种种清楚他们的关系不太好,可是还带着一丝期望。
就是因为他从小没有体会过完整的亲情,所以实在不想看到秦晚也跟他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早就发现了宋巧茹派了不同的车跟着他们,却一直没有戳穿,反倒是任由宋巧茹动手的原因。
“晚晚,想哭就哭吧。”傅时琛最受不了的就是秦晚这副模样,感觉心一揪一揪的疼,还带着愧疚。
“阿琛,你不用担心我,我其实还挺开心的。”秦晚抬起黑眸,看着他。
早在前世临死的那一刻,她就对秦家,对宋巧茹,对秦溪月,没有了任何亲情。
“我就是在想,秦溪月遭受了这么大的折磨,宋巧茹是不是要气疯了啊。”秦晚缓缓扬起唇角,很期待这一幕。
宋巧茹不是在意秦溪月么?
与其对付宋巧茹,不如动她心尖上的宝贝。
“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提起这两个人,傅时琛的声线发冷。
如果不是他的宝贝心善,以他的手段,一定将这俩剁碎了喂狗!
“嗯,不提他们了,影响心情。
”秦晚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几根封闭好的注射剂。
“这……这是?”傅时琛已经猜到了什么。
秦晚笑着道:“阿琛,恭喜你,你要回归正常生活了。”
“研究出来了,什么时候?”傅时琛喉咙发紧,紧张又期待的问。
“昨天晚上,回来时你已经睡了,所以就没吵你。”秦晚红唇轻扬,“我已经在类似的患者身上试验过了,很有效果,只需要三针。”
说着,秦晚将注射剂打进了傅时琛的身体里。
傅时琛认认真真感受了一下,“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秦晚失笑:“你还想有什么感觉?一打进去浑身发热还是发冷?”
“就是有点疼。”
秦晚隔着棉球轻轻揉了几下针孔,“二十四小时内不要碰水就行了。”
“晚晚,我真的很疼,现在越来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