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了。
傅宅别墅却灯火通明。
众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那瑟瑟发抖的甘琴。
陆雯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甘琴这个没什么脑子的靠不住。
秦晚还没开始说呢,她就已经被完好无损坐在这的傅时琛吓破了胆,一直在那哆嗦着,硬是怕了好几个小时。
等秦晚一开口,就像是拿着一把刀割在紧绷的弦上,三两句话就把她给套出来了。
真是愚蠢……
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
果然,这些人还是靠不住。
傅延狠狠的将桌子上的烟灰缸朝着甘琴砸了过去,直接打在了她的脑门上,瞬间就红了,“秦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我……”甘琴咬着嘴唇,委屈的看着他:“难道你相信她不相信我吗!我们可以是一家人啊!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信外人的话呢!”
“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您自己说漏嘴的吗?”秦晚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唇齿蔓延。
“你……你故意误导我!傅延,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我也不敢呀……”甘琴说。
傅时琛冷冷的道:“把人带上来吧。”
甘琴目瞪口呆的回头。
看见两个纹着花臂,
被揍得鼻青脸肿,快看不清五官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他俩被折磨了一个下午,又亲眼见到了那些惨状,不想步他们的后尘,全部都说了。
“是甘琴……甘琴联系的我们,说是要给我们一个亿,只要把傅时琛和傅子璇给弄死……一开始我们没想答应,因为我们知道傅时琛不好惹。可她说……说傅时琛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这笔买卖稳赚不赔。我们……我们就鬼迷心窍答应了。”
“你放屁!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甘琴尖叫着,直接扑了过去,去掐他们的脖子。
傅时琛眉心轻蹙,身后的保镖立马将甘琴拽开。
“我呸!好端端的……我害我侄子干什么!”甘琴朝着那俩人唾着唾沫,“秦晚,你就算想冤枉我,也没必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你以为随便找两个人就可以证明什么了吗?大家又不是瞎子,他们……”
“您说的对。”秦晚从包里拿出来一张流水单,“转账记录就在这呢,下午的时候已经从银行打印出来了。您先付的定金,两千万,上头可是标注的清清楚楚。”
傅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看了,轮到陆雯的时候,她欲言又止,半响才憋
出一句话:“嫂子,你真是糊涂啊!你怎么能……能害我儿子呢!”
她面色惆怅,整个人耷拉着肩膀坐在那,似乎真的被甘琴气到愁到了。
秦晚定定的盯着她半响。
只觉得这女人的戏是真好,竟看不出来丝毫破绽。
傅陌北也慌了,“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的意思是,我偷拿了你母亲的卡,给他们赚的钱?然后再找他们过来诬陷?”秦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傅陌北语塞,找不出辩解的话。
“假的!p的!都是p的!你别信她的鬼话,别信!”甘琴试图挣脱保镖的束缚,连滚带爬的跑到傅延面前,抓住了他的裤脚。
傅延的脸皮在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甘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你是存心要把傅家搅合个底朝天你才满意吗!”
“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啊……”甘琴崩溃的道。
傅延闭上了眼睛,“什么也别说了,离婚吧。你这样的人,我不会分给你钱的,你净身出户吧。”
甘琴直起上半身,抬起手来朝着他的脸上狠狠抽了过去。
“傅延,你特码要不要脸!我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只要傅时琛
死了……那掌舵人的位置不就是咱们儿子的了吗?可你倒好,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就这么不管我的死活?”甘琴知道,她彻底得罪了傅时琛。
如果傅延护着她,她还能有点希望。
如果傅延不护着,那她……岂不是要被傅时琛折磨至死?
“你自己自作自受,怪不了任何人!”傅延用力低吼,猛地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傅陌北连忙帮父亲顺着背,“妈!你要把爸气死是吗!”
“你这个没良心的狗崽子!”甘琴气急败坏。
傅陌北眉心紧皱。
母亲这一步,走的真是蠢。
“您不用道德绑架我,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可您有没有问过我到底想不想要?我没那么远大的志向,我只想每天有钱花,有妞泡,就行了。”傅陌北强行将自己从这件事情剥离开。
“你……你放屁!”甘琴咬牙切齿,前阵子她还跟傅陌北谋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