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璇的心脏跳动频率急速飙升,差点站不住脚。
他们说的……
说的是她吗?
姜思语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反正你已经收了,还管它是怎么来的干嘛?总之……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考虑清楚,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这事抖出去!”
“你就不怕那幅画的作者找过来跟你对峙?”院长问。
“有什么好怕的,那样的蠢货,随便哄两句不就行了。”
傅子璇猛地将背贴在了墙上,感觉冷意顺着脊背往上窜,直达四肢百骸。
冬天的温度似乎都没那么凉了。
姜思语说的话,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冻的人瑟瑟发抖。
一墙之隔,她听见姜思语踩着高跟鞋渐行渐远。
过了很久,傅子璇才从通道里走出来,哑着声音喊着:“院长,麻烦您等一等。”
院长面露难色,“你又是谁啊?”
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我叫傅子璇。”
“傅……傅子璇?”院长的眼睛瞪大:“你是……你是那幅画的作者?你刚刚……听到我们讲话了?”
“嗯。”傅子璇声音酸涩,想哭却哭不出来,“能麻烦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院长很是意外:“秦晚没告诉你?
”
“这关秦晚什么事?”
院长摇摇头,没有再多说,而是将真相告诉了她。
“当年姜思语一直想进我的医院,可是她实力不够,我一直没有留下她。后来她就四处打听,知道我喜欢收集画。那次的画展上,送来了很多作品,其中就有你的。我知道你的作品获得了奖项,觉得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所以就想提前收集一两张。我打算联系你的,谁知道姜思语快了我一步,把画拿了过来,还口口声声说是她买下来的。我也没多想,就……就收下了。”
傅子璇愣愣的问:“所以……她其实是把我的画当成了进来工作的敲门砖?”
“可以这么说,因为姜思语的能力我压根没看上,如果不是她塞给我一些好处,我也不会同意她进来。”院长道。
傅子璇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笑的讽刺。
如果不是她亲眼撞见,亲口听见,她怎么可能会相信竟然有这么荒唐的事?
她自以为的恩人,没想到竟然是害她的罪魁祸首……
她甚至还一直在傻乎乎的为姜思语和三叔牵红搭线。
她还……还为了帮姜思语去求秦晚,去针对秦晚。
在姜思语眼里,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吧?
“您刚刚说……说秦晚……她难道也跟这个事情有关?”傅子璇结巴的问。
院长摇摇头,“不是,上次我给她医书的时候,她来了我家看见了你的画,我也是这才知道你因为这幅画寻死腻活的。”
“秦晚……秦晚怎么会认出我的画的?”傅子璇很是震惊。
“她看见了你画上面的名字,写的可真小啊,我在家里摆了好几年都没看出来。”院长感叹着。
傅子璇怔然。
思绪翻涌。
她记得她当年到了参赛的时候,还没有想出来一个喜欢的名字,于是就用了本名。
可又怕别人笑话,所以写的特别特别小。
“秦晚说,这是事关她家人的事,一定要找我问个明白。后来她还把画从我这拿走了,我还以为她告诉你了呢。”院长说。
傅子璇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才没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
家人……?
在秦晚心里,她算是她的家人吗?
想起她曾经对秦晚做的那些事,恶心到连她自己都想唾弃。
可是秦晚……却当着外人的面这么称呼她。
难怪失踪了这么长时间的画突然回来了,原来都是秦晚悄悄做的事情,甚至还没有告诉她。
傅子璇的身形摇晃,
感觉膝盖上疼的更厉害了。
走出医院,抬头望着已经黑透的天,傅子璇的眼中露出了无限的茫然。
为什么好人和坏人……
这么难区分呢?
……
咚咚咚——
砸门的声音很响。
姜思语拉开门,看见头发湿漉漉,上面还落着雪的傅子璇,面无表情的道:“你怎么来了?”
傅子璇抬起了手,却僵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去。
“怎么,你还要打我啊?”姜思语笑的讽刺。
傅子璇哑着声音:“为什么……”
“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傅子璇大声咆哮着。
姜思语被喷了一脸的口水,满脸嫌恶,“傅子璇,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