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月垂着头,浑身发抖,一个劲的哭,什么也不说。
宋巧茹缓过神来后,立马维护起来:“你凶什么啊?秦晚不是没受伤吗?她又没怎么样,这事就这么揭过算了。”
“巧茹,月儿现在做的可是害人的事!如果伤的是秦晚,那她还怎么上学?她的腿就废了!她的人生也废了!”秦凌怒道。
“废什么啊?她前面十八年不都没上学吗?更何况月儿也没害成啊,秦晚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就坐在咱们面前吗?”宋巧茹的手轻轻摸到秦溪月的头发上,无声的给予安慰。
秦凌深吸一口气,“我绝对不会容忍家里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管家,去拿家法来!”
秦家虽然在帝都地位不算高,但好歹也是传承了多年的家族。
所有人都知道家法这一事,却从未见过。
“你疯了!”宋巧茹怒不可遏,“你竟然要为了那个灾星打你的女儿?!”
“就是因为她是我女儿,我才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不该有害人的心思!”秦凌一脸正色。
“放屁!”宋巧茹急得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指着秦晚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她最开始找
来男人想要侮辱月儿,月儿又怎么会记仇!别说是秦晚今天没事,就算真的是她摔断了腿,那也是她的报应!”
秦溪月拽了拽宋巧茹的衣角。
“爸爸,妈妈,你们别因为我吵了,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不会为我自己找任何借口。爸爸,你打吧。”
管家很快就拿来了长约大概五十厘米,宽三厘米,厚一厘米的戒尺。
秦凌将戒尺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朝着秦溪月的后背上抽了过去!
秦溪月愣是一声没吭。
倒是宋巧茹尖叫起来,心脏像是被手攥住一样,疼的呼吸不了。
“秦凌你住手!住手啊!月儿的身体这么虚弱,你怎么能打她!”宋巧茹想阻拦,可脚才迈出去一步,疼的倒在地上。
秦凌每下一次手,也不忍心。
他是省着劲的。
打了十下后,他喘着粗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动手的人比受罚的人还要痛苦。
秦晚看着秦溪月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却一点都不知悔改的模样,冷冷的勾唇。
她当初被秦溪月砍断右手,毁了容,像狗一样被拴着锁链关在地下室数月,三四天才施舍给她一个馒头。
如今这点惩罚。
又算什么?
“月儿……月儿你怎么样……”宋巧茹泣不成声。
“妈妈,我没事……”秦溪月手撑着地站起来,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
宋巧茹泪眼婆娑,“还不快点带二小姐带回房间!”
佣人连忙把秦溪月扶上楼,出门的时候忍不住的低声讨论:“大小姐一回来,二小姐就成这样了,说她是灾星还真不错。”
“行了行了,可别说了,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不得把咱们克死啊?”
宋巧茹急忙跟上来,发现秦溪月背上都是被抽出来的紫红痕,还有很多薄汗。
“月儿……你感觉怎么样?妈妈已经让人去拿药了。”
“妈妈……”秦溪月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我疼……”
“妈妈知道,妈妈都知道……”宋巧茹安抚着她,“一会上了药就不疼了,妈妈去催,你等我。”
她转动着轮椅出去。
等回来时,卧室里已经没有秦溪月的身影,浴室的灯却亮着。
她就这样等,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忍不住的催促:“月儿,你还没洗好吗?你也不要太长时间沾水,很容易伤口感染的!简单冲一下就可以!”
浴室内没
有人回应。
宋巧茹有些急了,立马让佣人去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还不快去找钥匙!”
门开的那一刻,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月儿!”宋巧茹的嗓音撕心裂肺。
秦溪月躺在浴缸里,手垂在一边,红色的血遇到水,就像是火遇上油,以飞快的速度将整个浴缸都染红了,看起来很吓人。
几人连忙把秦溪月抱出来,开始包扎伤口。
处理伤口的人说:“夫人您别着急,二小姐的伤口不深,没有生命危险。”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危险!”宋巧茹不信。
秦凌听到动静赶来,被宋巧茹抵在门外。
“你过来干什么!你还在意你这个女儿吗!你满脑子都是秦晚,你去找她啊!滚!”
“巧茹,你让我进去看一眼月儿,我实在不放心。”
“呵呵,你打月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秦凌在门外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