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晚住院的第三天,姜思语来了。
美名其曰说是来看望秦晚,实际一进病房,目光就停在傅时琛身上没移开。
“时琛,你这几天瘦了好多……医院有看护照顾秦小姐,你别太劳心劳神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讲。”姜思语柔声细语的开口。
“嗯。”
姜思语问:“那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联系我?都好几天了我才知道你跟秦小姐就待在我们医院。我的水平你是知道的,用自己人总比其他医生更放心些。”
“你忙。”傅时琛淡淡道。
“下次再有这样紧急的事情,你直接让林预来找我就好。”
傅时琛语气凉薄:“然后放下手里头正在进行的手术?”
姜思语顿了顿,“只要是你需要我,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她语气真挚,内心却无比后悔。
傅时琛出事那天,她正在处理一台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
要是那时候她闲下来,也许给秦晚做手术的人就是她了。
那秦晚那条命是死是活,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不用,工作重要,我可以找其他人。”傅时琛的回绝让姜思语很伤心。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太累……”姜思语给自己一丝安慰,“对了,上次傅氏集团跟我们合作的那批仪器出了一点问题,院长这几天正打算约着跟你见一面聊聊,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不如我们过去一趟吧?”
提到正事,傅时琛才答应:“好。”
临走时候,他还问了一下秦晚一会想吃什么,顺便带回来。
等他们走后,秦晚顺手拿起枕边的书,闲来无事的翻看。
门嘎吱一声打开,秦溪月满脸无害天真的笑容。
“姐姐,我过来看看你,你的伤怎么样啦?”
秦晚冷冷的望着她。
“妈妈知道你受伤了特别担心,只是她现在腿上打着石膏还没法下床。”
看着秦晚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秦溪月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靠近。
“不知道挨了一枪跟从阳台上掉下来相比,哪个会更疼一些。”
秦晚冷笑:“你倒是命大。”
如果不是宋巧茹来的及时,摔下去的肯定是秦溪月,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兴许会当场死亡。
秦溪月勾唇,眼底却是一片狠意,“谁让我是妈妈的女儿呢,就算她死了,也不会舍得让我受一丁点伤的。姐姐看着我们这么母女
情深,是不是很嫉妒?所以才故意割坏了阳台的栏杆,骗我上去,想害死我,对吗?”
秦晚道:“妹妹还真是喜欢颠倒黑白。”
秦溪月的脸色倏沉,“你果然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她的计划小心翼翼,连宋巧茹都被瞒着,远在南苑的秦晚又是如何得知?
“你觉得纸能包得住火?”秦晚看着她。
秦溪月哼了一声:“包不住又怎样?我已经销毁了所有证据,现在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推的我。”
“是吗?”秦晚瞥了她一眼。
这个眼神让秦溪月莫名的心慌。
她冷静下来,拿起桌子上的梨和水果刀。
“姐姐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口渴了吧?”
秦溪月削着梨,忽然惊呼一声。
刀子划破了她的手指,流下了鲜红的血。
手中的梨滚落在地,水果刀被丢到了秦晚的手边。
秦溪月慌忙失措的站了起来,委屈的喊了一声姐姐。
知道秦溪月过来找秦晚的宋巧茹废了半天劲才让护工把她抬到轮椅上,没想到刚一过来,就看见秦晚伤害秦溪月的这一幕。
“秦晚!”宋巧茹急红了眼,俩手疯狂的滑动着轮椅。
“妈妈您别动!
”秦溪月语气焦乱,“姐姐正在气头上,小心伤着你。”
“秦晚!你有什么冲我来!对月儿下手算什么本事!难道你害她害的还不够吗!”宋巧茹神色狰狞的低吼。
秦晚不紧不慢的拿起水果刀在手里把玩着。
宋巧茹不停给秦溪月使着眼色让她过来。
“姐姐,我知道感谢宴那天的阳台事情肯定不是你做的,我不该怀疑你,我跟你道歉,你也别怪我和妈妈……”秦溪月低啜,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月儿!”宋巧茹恨铁不成钢,她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善良!
“哦。”秦晚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溪月的戏,“忘了告诉你,我最不喜欢帮人背锅了。”
秦溪月还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见秦晚抬起了手,手中的水果刀唰的一下朝着她的面门飞了过来。
秦溪月登时吓的不敢动,小刀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