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跑的太快,秦晚头上的毛巾掉在了地上,湿发散落在肩头。
她的小脸白净,与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时琛的目光落在了秦晚的肩头,锁骨极美,身形虽然瘦弱,但该有的却一点都不少。
尤其是这样的身高差,让他一低头就能看见……
傅时琛猛然回神,有些震惊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奇奇怪怪的念头。
记得陆承洲那个家伙在知道他被老太太安排了一门婚事时没少幸灾乐祸,还让他注意着点身体,一定要悠着点。
当时傅时琛还不太明白,难道真如陆承洲所说,她从来没有过女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
他这么多年在公司里看见的女的也不少,却并未有这样的杂念,甚至都是扫了一眼就不愿再看,以至于前两年陆承洲一直调侃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为什么到了秦晚这……
傅时琛的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视线也不由自主的向下。
这双腿……
真是又细又白又长又直。
秦晚见摁住了罪魁祸首,松了口气,“最近这两天家里总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不过都被我收拾干净了,傅先
生放心。”
秦晚一边说一边抬头,对上了傅时琛的视线。
傅时琛骤然回神,“嗯?嗯。”
她刚刚说什么?
秦晚愣了愣,“傅先生吓到了吗?”
不应该啊,傅时琛虽然明面上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但暗地里这么多年手里头应该也没少染上血腥。
不至于怕这么点小东西吧?
傅时琛眉心一跳,他怎么可能会怕这个?
“我当然……”
傅时琛的话一顿,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过来的目的,“有点害怕。”
“应该没了。”秦晚道。
傅时琛面不改色的扯谎:“要是我的房间里也有呢?”
“那我一会去傅先生房间里检查一下?”
傅时琛冷声道:“这些东西精的很,听到动静肯定会藏起来的。”
秦晚有些犯难,“如果傅先生不嫌弃的话,今晚睡我房间吧。”
傅时琛等的就是这句,他敛下情绪皱着眉头,似乎很是为难的点头,“好吧。”
秦晚见此,忙道:“傅先生放心,一会我会让张妈把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换新的,我去睡别的房间。”
那他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
傅时琛沉声道:“你走了,要是半夜又跑出来一只怎么办?”
秦
晚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一个好主意,更没有意识到傅时琛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把她留下。
见秦晚半天不吭声,傅时琛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要不你留下来帮我守着。”
秦晚怔然,有些不敢相信:“我们……今晚……在一个房间?”
“嗯。”
幸福来的太突然,秦晚的小心脏砰砰狂跳。
不过有之前的经验,她决定还是别高兴太早,毕竟傅时琛也没别的意思,是怕耗子才把她留下来的。
“那好吧。”秦晚答应下来,叫张妈上来将这耗子处理掉,顺带让人换了新的床上四件套。
秦晚去洗手间换上睡衣出来时,傅时琛已经板板正正的在床上躺好了。
秦晚则是坐在桌前,打了声哈欠。
“你不睡?”傅时琛淡淡的问。
“我还不困。”
秦晚不敢越界,现在的傅时琛没有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并且爱上她,她不想做出任何一件会让他讨厌的事情。
大概是这样的气氛很好,傅时琛多说了两句,“你胆子很大。”
“傅先生是指那个老鼠吗?”
“嗯。”
秦晚抱着抱枕,下巴枕在上面,“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最常见的就是这个东西了,有时候屋
子里拖家带口的都能有它们好几代原住民。”
想起在农村的那些日子,苦是苦了点,但最起码大部分人的心肠都非常单纯善良。
她每天就是种种地,在后院的池塘里养了几只大白鹅,偶尔村里谁身体不舒服,她也会帮忙开点药。
所以,她才会傻到以为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好人。
“以前在乡下是谁在照顾你?”傅时琛问:“你的养父母吗?”
“不是,我干爹说,我是他在医院废弃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好像是生了秦溪月的那个女人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直接扔了。只是没想到秦家人抱错了,所以被扔的孩子就变成了我。”秦晚垂下眉眼,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抱枕的边缘。
傅时琛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说着,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