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厢站起来下了车,坐进了第二辆车里。
三辆suv驶入一条小巷,穿过狭窄的街道,渐渐驶离了城区。
特查拉在被林兰拒绝后的当天,便联系过在美国的朋友替他登门造访,结果林兰下午就被抓了。但特查拉远在瓦坎达实则并不知情,他先后又发过多封邮件,却都石沉大海。一开始他还对林兰颇有微词,直到后来在新闻上看到病毒炸弹的消息,才知道美国那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后的很长时间,特查拉本来决定依靠族人的力量抵抗瘟疫,却不想,其父特查卡(t&039;chaka)竟也染上相同的不治之症。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带上自己的父亲,亲身前往华盛顿求医。
其实特查拉两个月前就已经抵达华盛顿dc了,但那个时候林兰还被困在七十年前,他的父亲便在这一天天的等待中变得骨瘦如柴,已然成了植物人,无论给他输入什么营养液,或吃任何的药,也无法阻止病情恶化。
刚才的跟踪者,自然也是他,特查拉并不是想要跟踪,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上前说第一句话。但林兰矫健的身手甩掉了他,特查拉只好在林兰所在的养老院外守株待兔。
除此之外,特查拉没有透露自己是瓦坎达王储的身份,林兰只知道他是个有钱的商人。
“刚才真不好意思,把你当成恐怖分子了。”林兰想了想,又道,“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来找我,也不能怪我动粗。”
“你在被人追杀?”
“不,说回正事吧,关于你家乡瘟疫的情况确实有人为的可能。”
林兰愿意轻易地上瓦坎达王子的车,并不是因为她想起了那些来自非洲的瘟疫,和邮箱里的求助信息。而是当她将特查拉撂翻在地的时候,林兰发现这个男人的体内有不同寻常的力量,那是区别于超能人和变异人的强劲脉搏和翻腾血液。就像蕴藏在身体内部的自然之力,有点类似林兰的真元,但她知道特查拉肯定不会拥有这种东西。
那是相当微妙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像有内功的人,只是碰触到对方便能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内力一样。
而特查拉显然不会是个普通商人,但他从头到尾都很有涵养,包括下意识的抵抗都没有。这说明他确实是真心求助,并且容易沟通,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
而且,自己的毒蛛对他的手下能起到作用,这说明除了特查拉,其他人都很普通。
基于以上几点,林兰愿意跟他来这一趟,这本身也算是自己的历史遗留问题。
三辆suv停在荒郊野地里的一处农舍外,特查拉非常急切,用林兰听不懂的语言对着农舍内部的黑人下达着某种指令。林兰发现,一间不算宽敞的农舍周围的草堆里,藏着大量狙击手。
这简直比总统出巡排场还大。
“斯塔克小姐,如果你能医治我的父亲,我承诺给你一半我的资产。”特查拉为林兰推开农舍的门。
“如果我不能呢?”林兰是故意问的,好处如此慷慨,那么失败的后果,也许会很惨。
但他并没有口出威胁,只是说:“那么,我想,这便是父亲的命运了。”他这句话里包含着极大的痛苦与无奈,自知失礼,便又道,“即便如此,我也会给你一千万美金的酬劳。”
如果林兰知道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是谁,那么林兰会更加感动与他们父子间的情谊,虽说人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特查拉的资产便是整个瓦坎达。这个盛产振金的国度资金之雄厚实在难以估量,它的一半绝对是托尼斯塔克的几百倍身价。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说明对于此次的求医,他已孤注一掷,再无退路可走。
林兰动了恻隐,放松了警惕,不是为了他承诺的丰厚金额,而是从他眉目里传来的悲伤:“我会尽力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