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对他而言转瞬即逝。史蒂夫本该有自己的生活和新的开始,而不是惦记着错过的光阴。
他垂着头浅浅地抿着嘴角:“有过一次。”
“瞧瞧你,又不是第一次接吻,竟然还害羞,别告诉我是那姑娘主动吻的你。”佩吉低沉沙哑的声线带着一点点的抱怨,“我会看不起你的罗杰斯队长。”
“别这样佩吉。”史蒂夫笑了起来,“我会主动吻她的,我发誓。”
佩吉的睡意渐浓,但她依然强撑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史蒂夫,你知道我活了一辈子,唯一的遗憾是你没过上自己的生活。”她缓缓伸出自己手,干枯的手掌在史蒂夫的手背上轻轻地拍打了两下,“去做你认为对的事,不要再有遗憾。”
史蒂夫点了点头:“我会的。”
“她叫什么名字?”佩吉问。
“林兰。”
“中国姑娘?”佩吉顿了一下,半虚半闭的眼睛看着他说,“cap,你要好好学习说中国话了,知道‘我爱你’中文怎么说吗?”
史蒂夫俯下身,为她掖着被子:“我正在学习中,不用为我担心。”
“什么时候带她来见见我这老年人?”
“不会让你等太久。”史蒂夫顿了一顿,“还有,你绝不是老年人。”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佩吉缓缓落下一句“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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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在自己的卧室发出抗议,他与佩普的愉快周末看起来似乎已经泡汤,因为托尼的胳膊骨折了。其实这本身也没什么大不了,林兰可以轻松地将他的胳膊接好并且连石膏都不用打,但她没这么做。
这要追溯到两小时前,她在托尼的怂恿下学开车说起。
托尼和维克多飙车的结果自然是托尼胜出,但这还不是骨折起因的全部,当他已将对手远远地甩出终点线之外后,托尼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甚至还将油门踩到底不停的驱使跑车加快。林兰几次出言劝其减速,他都置若罔闻,而林兰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强迫他停车。
当时,托尼的头脑有点不太灵光,而且满头是汗,呼吸不顺。
在忍耐不快的时候,他没有注意自己的车速已经超过了自己所能控制的极限。
其实这条环山公路并不窄,也不陡,加上附近都是富人区,车辆少得可怜,可以说在这条公路上行驶是相当安全的。在他们左手边是断崖,下面便是碧波海浪。
在某个急转弯道处,一只松鼠跳到公路上捡起它掉落的松果,托尼眼明手快,急打方向盘避开了这个小家伙。但整个车身因超速行驶,以四十五度的倾斜掀了起来。
托尼脚下的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尖叫,但车身依然不受控地朝着断崖急速滑去,踩刹车已经没用了。
林兰解开自己安全带的同时,也将竖在托尼胸前的安全带扯开,然后在跑车即将撞断防护栏之前,提着他的衣领飞身跃出了车内。女孩儿不得不庆幸这是一辆敞篷车,而托尼为了发泄焦躁情绪连与别人比赛都是顶棚没盖上盖儿的,所以她才能在第一时间将人给救出去。
跑车自然是毁了,不过没有爆炸,林兰还以为会像好莱坞电影里演的那样发出爆破的轰鸣呢,结果没有。
而托尼之所以骨折,是由于被林兰一路斥责,踩空了阶梯导致的。
“你完全可以让我痊愈,你不能这样对我!”托尼的吼叫是可以让人理解的,因为他知道林兰是故意不给他最完善的治疗,“洛兰,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车祸过后,贾维斯很快通知了相关部门进行现场疏导,并将已经破烂不堪的跑车直接送去废旧处理厂。直到这会儿,林兰才知道原来那辆看起来炫酷无比的小敞篷的价格是那么昂贵,而他的主人居然就这样将之报废。
当然,重点并不在这里,而是托尼的自毁行为让林兰非常生气。
“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托尼的性格评估上会有“自毁倾向”这条奇怪的评价,林兰当初还不能理解。在她看来,托尼的人生非常完美,他不该有这种消极行为。
但是现在,林兰觉得她该重新认识一下托尼老哥。
“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都是那只松鼠的错。”托尼的眼睛跟着林兰走上走下的移动,“e on,如果你心疼那辆车,我重新给你订一部新的。”
“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个?”林兰将一瓶消毒水扔进了医疗用品的柜子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焦虑症?”
“你说我有焦虑症?”托尼不敢置信地说,“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想在你面前大展身手,好吧,是有点过头了,但因为有你在我才敢放手一搏,你是第一个坐我副驾驶上会飞的姑娘,我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痛快了。”
“痛快?”林兰反问,“把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都放在脚下就叫痛快?斯塔克先生,你可真痛快啊。”
二十年前他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