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吞吞地回道:“别嚷嚷啊,都别嚷嚷,我好得很。那药瓶我拿走的时候里面就只有十片,还有,我没自杀,我放着大好的青春不去享受,不白来美国了吗。”
不能怪他们认为林兰会轻生,娜塔莎对她的评估报告里其中一条写到她有自虐倾向。
“你的体温很低。”史蒂夫表示怀疑,“而且,你确实陷入了昏迷。”
林兰道:“我那是在睡觉。”
“洛兰,我们都知道你有某种能力,我知道你不想说,你可以不说。”托尼顿了一下,“暂时可以不说,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队长说得没错,你对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很重要。”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我真没想去死啊,如果不是你们突然进来……”林兰猛地抬头,“对了,你们进来干嘛,难道是他们要对我严刑逼供?”
该死的克林特巴顿,说好的替我保守秘密!
史蒂夫微微笑了笑:“放心吧,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那就是怕我孤独寂寞冷,放我出去透透风?”
托尼与史蒂夫对视一眼,托尼才道:“有人要见你。”
“我在美国没有亲戚啊?”林兰想了想,“托尼,你找到我爸妈了?”
“不,还没这么快,但我已经在实施中了。”托尼的表情有些严肃,这和他一贯的漫不经心形成了鲜明对比,“是巴蒂斯特,他要见你。”
林兰沉默半响,道:“他谁呀?”
史蒂夫道:“‘研究室’的赞助者,法国军火商。”
“哦,那个‘让’。”林兰左右活动着脖子,不以为然地问道,“他居然敢来这儿,你们没揍他一顿吗?”在林兰的意识里,她已经将巴蒂斯特当成了凶手,“他干嘛要见我?”
“事实上,我想这么做,但还不行。”托尼道,“好吧,我觉得这事我们得在路上说,他很着急,如果在十分钟之内他见不到你,费瑞恐怕得有大/麻烦。”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可为什么费瑞先生叫你们来,而不是他亲自来?”林兰看了看史蒂夫,连平日里喜欢说笑的托尼都变得正襟危坐起来,看来确实有情况,但她这次并不打算就此顺从,“让我猜猜,如果我拒绝见‘让’,费瑞先生会被控告非法拘留吗?”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史蒂夫才道:“差不多是这样。”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有求于我?”林兰用的是“他们”而不是“你们”,这让托尼自鸣得意起来。
所以他高兴说:“确实是这样,他们需要你出面才能顺利摆平某些事。”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林兰可没忘记关键时候面前的两个汉子一直站在自己这边:“他们包括你们两个吗?”
“我又不是神盾局的。”托尼耸了耸肩。
“事实上,我不属于任何组织。”史蒂夫对神盾局的多数作风不敢苟同,然而他也不是为了撇清关系,只是借此表明立场,“但有时候我也为神盾局做些任务。”
林兰点了点头:“那行,我要克林特巴顿对我道歉,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当然,他应该给你道歉,不过克林特只是执行者,该道歉的是尼克费瑞,是他叫克林特将你打晕的。”史蒂夫说,“但费瑞正在接待巴蒂斯特,他恐怕来不了。”
“不,就要克林特道歉,他不来,我就不去。”林兰从床上站起来,一改之前的柔弱之像,“我不想做的事,没人逼得了,我要做的事,也没人能阻止。”
并不是为了背后偷袭这种事,迟早会要他还的,但不是现在。林兰计较的不是这个,而是泄露秘密的部分。
史蒂夫和托尼抬着头看了看盛气凌人的林兰,对巴顿表示了一点同情。
“好吧,如果你坚持。”巴顿从门外走了进来,身着战斗制服,背上套着箭筒,随时准备作战的样子带有压迫感。他的到来意味着尼克费瑞的确急需林兰的出现,为了自己的上司,他愿意做出让步。
“抱歉。”巴顿如是说。
林兰踩着柔软的床榻走近巴顿,她这会儿总算不用抬头仰望这个大家伙了:“你曾经为了救我险些丧命,而我为了救你也费尽心力,所以扯平了。我把你当知己,而你却处处陷我于不义,我也试着去体谅。可你违背承诺透露我的秘密,以为一句道歉就可以平息我的怒气,会不会便宜了点?”她讨厌欺骗,当然没人喜欢被骗,被自己认可的人欺骗尤为愤怒。
“我允许你给他一拳,洛兰。”托尼说。
“托尼……”史蒂夫小声制止他打岔。
“也许你可以再咬我一口,或者给我一拳。”巴顿有一点无奈,那样的举动不是他所希望,“随你怎么做都可以,不过我们得稍微快点。”
林兰淡淡一笑,走到床头,端过一杯纯净水递到了巴顿面前:“毫无诚意的道歉就省了吧。”她将手指掐破,一滴鲜血落进了透明的水里,像墨汁一样缓缓沉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