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飞机上的突发事件(2 / 3)

林兰只看了一眼病患,就说:“病人有心肌炎和先天哮喘,长年累月已经病入膏肓,他根本不适合久坐。我是医科专业的学士毕业生,来美国是为了深造,在这架飞机上,可能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领头者对于她的描素,表现出了满意的样子,却还是道:“你有医师执照吗。”

林兰苦笑道:“帅哥,我才大学毕业,怎么可能有执照,我就是来美国考执照的好吗?”她看了一眼病患,“你们到底要不要救人,他快不行了。”

领头者犹豫再三,和身边的人商量了几句,才回道:“这个人非常重要,如果他有任何问题,你都将会收到法院的传票,无论你是谁,你的下半辈子都会在牢里度过。”

对方的语速快而低沉,林兰断断续续听懂了关键的单词,却没有马上理出头绪来。正准备让他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娜塔莎已经推开那人,径直走到患者身边,把他的衣领纽扣给解开了。

“hey,你在干什么!”

领队和他身边的几人正欲将娜塔莎给拉开,林兰已经几步上前挡在了她的前面:“等等,你刚刚也说了,他很重要,如果他有任何闪失你们也脱不了干系。而现在,我和我的朋友会尽全力让他坚持到飞机落地,如果你们再阻拦,我们就放弃治疗,到时候牢底坐穿的可就不是我了。”

见对方犹豫不决,林兰继续说道:“请你们相信我的专业,他会没事的,我对天发誓。”

“好,如果能让他平安到达地面,到时候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如果你们不能……”

林兰打断他的话头:“同意了就赶紧出去,我们需要空间,大量的空间,现在马上立刻快快快!”

麻烦的人终于被她轰了走,林兰赶紧过去为病患把脉。

娜塔莎只会基本的护理知识,能做的只有尽量减轻患者的痛苦,她知道心脏病人是不能平躺的,所以才把患者扶了起来,让对方半卧在自己身上。但接下来要怎么做,娜塔莎就全然不知了,毕竟,她擅长杀人,而不是救人。

“先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林兰试图尝试唤醒病患的意识。

这位患者名叫爱德华帕里克(edward pski),自身就是医生,是拥有遗传学博士和生物博士两个头衔的科学家。六十岁的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以及哮喘,在他中年时,用自己研制出的特殊方式控制住了病情,没再发作。这次在回国的路上受到外部刺激,引发了旧疾,因随身没有药物及时医疗,危在旦夕。

爱德华帕里克模糊的意识里听得到一位陌生女孩儿的声音在跟他说话,但他却不能做任何回应,只是痛苦的呜哼。

娜塔莎对林兰的诊断方式充满好奇,这样的诊脉手法,她只在某本来自中国书籍图册里见过。对她来说,这是一种源自东方,极其古老而又神秘的医疗方式。眼前这女孩儿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居然可以用如此传统的方法,她实在感到不可思议。

林兰没有想对这位外国友人解释的打算,因为要向一位西方人解释中国的中医学,实在是一件特别麻烦事。起码“中医”两个字要如何用英文翻译得几近贴切,她都很难想到。

中国传统医学吗?

这又要解释半天了,还得追溯到几千年前……

“娜莉,你能不能帮忙把我的行李箱带过来,里面有我需要的东西。”林兰道,“你的男朋友知道是哪一个。”

“ok。”

待她走后不久,林兰探头看了看,见四周再无别人,她立刻将爱德华帕里克扶起,随即转到他身后。

林兰右手手掌平摊于丹田前方,缓缓向上移动到心口的位置,体内元气通过穴位流至她掌心。只轻轻在患者的脊背上一掌拍下,一口浓痰从他喉咙里呕了出来,林兰再推掌,爱德华帕里克终于咳嗽几声,慢慢睁开了眼。

“是这个包吗?”

当娜塔莎把林兰的行李拿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病患半窝在椅子上,已经苏醒过来的样子。

“谢谢你,娜莉。”林兰起身迎接,“这位是爱德华,呃……爱德华先生。他被自己的痰卡在了喉咙里,所以才喘不过气来,引起了暂时的休克。”爱德华是她比较熟悉的外国名,但帕里克却不是,而且病人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她也没听太清,所以林兰只记住了对方的名。

娜塔莎提了提手中的行李箱:“看来你已经把事情解决了,这个还需要吗?”

“需要的。”林兰对她笑了笑,接过行李箱,“你都这么辛苦的拿来了,怎么都要用一下。”

“林小姐,你很善解人意。”

实际上,那个箱子已经没有用处了。

娜塔莎恍惚觉得,刚才林兰拜托她去拿箱子是为了把自己支开,常年的特工生涯,让她很难不将人往坏处想。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似乎考虑得太多了,这世上的巧合事总不能都被她遇上。

爱德华帕里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