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问女郎身体有没有不适了。
她很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躺着不好喝水,姜从因便拥着衾被想坐起来一点,可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现在的体力,一动,腰腿就酸疼得不行,蹙起了眉。若澜赶紧来扶她,却正好瞧见她光洁雪白的后脊一片红紫,从后颈到脊骨,斑斑点点,清冷又香艳。若澜顿住。
光是后背就这样,她都不敢细想女郎身前……姜从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昨晚沐浴后她本想穿上寝衣再睡的,可狗男人还没啃够,她又实在累得不行就这么睡了过去,至于今早……现在被若澜瞧见,虽是从小被若澜姑姑照顾大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裹紧了被子。
漠北王实在太粗鲁了,若澜压下心里的怒气,伺候女郎喝完水,才凝着眉问她,“女郎,我昨日不是跟您说要您顺着他一些吗,怎的还…
姜从瑚也苦着一张脸,她也顺从了啊,可她这份顺从根本换不来男人的温柔,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若澜见她如此,便也明白了。
漠北王急色又粗鲁,女郎这么美,他只怕都要丧失心魂变成禽兽了,那时,就算女郎再如何婉转哀求,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不敬,她还是在心里将拓跋骁骂了好几遍,这么欺负女郎,女郎又不是那些被抓来任由发泄的女奴。“女郎,我给您涂药吧。”
姜从瑚还是不好意思,但若澜已经不让她拒绝。不过涂药之前,姜从烟还想擦一擦身。
她真是受不了一点汗渍,更不要说狗男人那张嘴,简直把她当成了根骨头啃来啃去。
还好若澜没想太多,她也知道女郎羞涩,便没叫别人,自己亲自拧了热帕帮女郎擦拭,又仔细给她涂了药膏,轻柔地给她揉了揉腰帮她缓解酸疼。
最后再换上一身干净洁白的内衫,外面披了件浅蓝色宽袖长袍,用根朱红腰带轻轻系着做点缀。清爽日常的打扮,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可若澜瞧着女郎晕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媚眼,却让她原本清冷高洁的气质多了楚楚动人的意韵,终究是有点不一样了。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看样子应该到辰末了。还好拓跋骁自己就是王,上面又没有长辈,鲜卑也没中原那么多婚后规矩,她今天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没人管。不过还是不能就这么躺着,婚礼举办完了,后面的事才刚开始。
下床时,脚尖刚一触地,姜从珐就又酸又软,要不是若澜一直扶着,她险些栽倒在地,缓了许久大腿才恢复些力气,可一走动,那处还是有种火辣辣的疼。真是不公平,光看男人那热切的态度就知道他肯定十分爽快,他横冲直撞,偏她却要遭这罪。
收拾好,姜从烟才慢慢挪到外间。
阿椿阿榧将早饭摆出来,正好遇到拓跋骁回来。他携着一团热气进来,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这是干什么去了?
姜从珐疑惑地看了眼,却没问,她现在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多取点肉饼来。”拓跋骁吩咐两个侍女。因没料到他这时候回来,两个丫鬟只摆了她一个人的早饭,大多都是素的,肉饼也只摆了半个。两人一起吃过几次饭,她也摸清拓跋骁的口味了,他并不挑剔味道,只是喜荤不喜素,偏爱稍咸一点的味道,可能是平日运动量大出汗多需要补充盐分吧,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饭量巨大,一个人能吃掉她十个人的量。真的不是她夸张,而是她亲眼见过,那天她吃了半碗粥半个饼,而他却足足吃了七个饼和两大碗粥。不过他本身体格摆在这儿,运动消耗大也正常。拓跋骁本想坐到她旁边挨着她,姜从烟抬着手臂阻止。一身臭汗味儿。
“你要不洗洗,要不坐我对面。"姜从烟鼓着脸说。这是她能忍受的极限,才不要被他蹭上一身汗味儿。拓跋骁从未见过比她还爱洁的人,沾了泥、沾了血不行,喝了酒、出点汗也不行,按她这性子,要是让她去军队里待几天,恐怕都能把自己憋死。
“娇气!"他无奈叹了口气,坐到她对面。先前实在憋得难受,他出门之后骑上骊鹰去跑了几圈马,又射了许久的箭才将精力发泄出去,现在天气暖和,一番剧烈运动下来难免出汗,结果就遭她嫌弃了。阿榧把肉饼端上来,这有点像后世的肉夹馍,外面是切开的面饼,里面是剁碎的羊肉,被香料腌制又用铁锅炒熟,羊肉和油脂的芳香彻底被激发出来,拓跋骁当时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只是路上并不是一直都有新鲜羊肉,吃的次数并不多。
早上出去消耗了一个多时辰,拓跋骁也饿了,伸手就要抓。
“啪!”
他手伸到半空中,却被忽然打了一下。
不疼,软软的,他甚至还想来一下。
“洗手。"姜从烟冷冷提醒他。
拓跋骁”
“又不是你吃。”
姜从咽瞪他:“我的饭,不洗手不许吃,不然你自己叫人弄。”
拓跋骁不情不愿地收回手,吩咐她丫鬟,“打水来。”阿椿就赶紧端水去了。
拓跋骁就着铜盆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