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风吹过草原,吹过篝火,空气中的羊脂香将这份热情传递给每个人。
帐篷外的人们依旧在狂欢,热烈的歌声欢呼声隐隐约约地随着夜风飘荡过来,在这无比的热闹之中,唯独拓跋骁的王帐周围异常安静。
数十个鲜卑亲卫分部在四周,他们挂弓配刀,目光敏锐地盯着四周,一但有什么异样,绝对会第一时间冲上去解决。
这是王的新婚之夜,绝不允许任何意外。
这时,一道白色的巨大身影飞到了帐篷顶上,那些侍卫却当没看见一样,原来是灵霄。
灵霄高居于帐篷上,扭了扭脖子,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四周,它像是最尽忠职守的骑士,尽心地守卫着自己的主人,一只苍蝇也别想逃过它的视线。若澜候在帐外,面上虽还能绷得住,可心里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哎,也不知女郎怎么样了。
她已经再三叮嘱过了,希望女郎能放下矜持,别为了面子硬撑。
怎么还不叫水?还没结束?
第二回比第一回更难熬……实在难捱时,她也气不过,在他后背狠狠抓了几下,可惜男人皮糙肉厚,她留的指甲不尖利,又没什么力气,只划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对男人而已不痛不痒,甚至于像是一种别样的回应。“因……
他叫她名字,姜从烟满脸潮红,呼吸困难,不得不张着丹唇辅助呼吸,根本无法答他,她也不想答他。等到风停雨歇,姜从珮几乎累死过去,每根手指都被失了力气,连动一下都艰难,心心跳却急促得在打鼓,大口大口喘着气来弥补刚才缺失的氧气。
男人搂着她,从背后贴过来,意犹未尽地亲着她的脸。亲着亲着……
姜从瑚脸色一变,小脸都白了三分,“不行……"连拒绝的话都没了力气,声音细弱蚊蝇。
“就一·.……”
曾经一言九鼎的漠北王现在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他却十分沉迷于做小人的感觉。
男人在床上说出来的话全是鬼话,姜从烟才不相信他,坚定地摇头拒绝。
“我也难受。"拓跋骁说,还想哄她。
姜从瑚都有点委屈了,狗男人只想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她的感受。
他动作这么急切粗鲁,力道又重,她都要疼死了,可只要男人想,她又根本反抗不了。
她越想越委屈,眼角滚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低声抽泣。她眉头紧蹙,表情十分忍耐,虽因为剧烈运动而浮起潮红,可仔细一看却能瞧出她的娇弱与憔悴,再看她眼底浮起的水光,她偏着头,泪珠顺着眼角滑到粉艳艳软腮,幽怨又委屈,再碰就真的要碎了。
他心里一疼。
拓跋骁想起她柔弱的身体,两个多月的相处难免谈起往事,他当然知道她以前身体不好,就算现在好了许多也还弱质纤纤需要小心呵护。
唉!
拓跋骁长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又不甘地看着她。还以为有一整晚,现在才堪堪一个时辰,子夜都没过。“行吧,我不……别哭了。”他搂着她小声哄。姜从瑚小心抬起湿润的睫羽看过去,犹不相信,生怕男人这是在骗自己,毕竞他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信誉。“我想洗一洗。”
出了太多汗,现在还黏黏的,尤其是还有这狗男人…她支着胳膊想起来,可刚撑起一小段弧度,又无力地倒回男人怀里。
拓跋骁眸光一沉,长臂一收狠狠勒了她一下。“我抱你去。”
“我不要,你叫我侍女进来。“她嗓子也哑,声音低低的。
拓跋骁不想她被外人瞧见她现在这副模样,哪怕是她的侍女也不行。
他将她抱起,正想去屏风后,突然想起桶里盛的都是凉水,以她这柔弱的娇躯肯定也碰不得,便扯了外衫随意披在自己身上,又用锦被将她裹住。
“来人。“他喊了一句,声音浑厚,守在帐外的若澜还有阿椿和阿榧便听到了。
若澜迟疑了瞬,这不是女郎的吩咐,不过想到里面可能发生的情形,或许这也是女郎的意思,便恭敬地走进去。若澜先让两个侍女在外间等着,自己来到内室。一进来,她便闻到除了先前的兰香空气中还多了另一种糜丽的味道,这是从不曾有过的。
她将身体躬得很低,头也垂得很低,几乎只能看到自己脚尖面前的一小片地面,即便如此,她还是瞥见了地上凌乱了许多。
还不等她行礼,拓跋骁就直接吩咐,“打热水来。”若澜便只好听命,不过转身时她还是忍不住悄悄打量了眼,却只看到漠北王高大的侧影,他怀里抱着女郎,被完全裹在锦被中,只露出少许脸庞,肌肤通红,此时闭着眼,看不出好还是不好。
女郎该不会被漠北王折磨昏迷了吧?若澜不自觉朝最坏的方面想去,忧心忡忡,又恼怒拓跋骁,不管怎么看,女郎都吃大苦头了。
外面的锅炉中一直烧着热水,若澜指挥侍女将水抬到帐篷,却叫她们停在帘外,让阿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