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能命人慢慢探听出来,但有这份名单会方便许多,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份名单背后代表的意义,她到时能顺理成章地接管队伍。拓跋骁从下午开始接见部族里的属下,禀告的内容基本都是他离开这段时间王庭发生的事情。
“王,匈奴一直在贺兰山边境试探,时常派出探子来打听王庭的虚实,我们抓到好几个探子,不过他们肯定是恐惧王提前安排好的三万鲜卑勇士,最终不敢来犯,王,您现在回来了,要不我们打过去吧。”
“王,羯族那边听到我们与梁国结盟,他们内部分裂出两个意见,一部分想提前下手,另一部分则想向王示好,尤其大王子或比能被您斩下头颅的消息传回去后,羯人更是深深恐惧于王的勇武,整日战战兢兢哈哈,恨不能立马跪到王面前投降,我看我们就该一举杀过去。”“王,慕容部的首领慕容铁死了,他的侄子慕容鳍打败了别人,被推荐成了新任首领。”
“王,我们今年多了三万只羊,一万头牛,六千匹马“王,今年能加入军队的年轻勇士,比去年又多了两……”
“王,铁弗部的人按您吩咐的,在春日开垦出农田,可他们种下的粮食,到现在长得也不好,还不如放牧呢,王,要不把农田改回草地吧。”
拓跋骁听着报上来的一件件事情,有些当场做了决定,有些打算后面再议,即便处理得很迅速,等听完众人的禀告,走出帐篷时也已经夜色深沉了。
他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辰,估摸下现在的时间,招手叫来阿隆。
“她安顿好了吗?"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不停地朝姜从瑚的帐篷走过来。
阿隆不敢隐瞒,“听说收拾好了,但是中间特勤找公主,说了一会儿话。"而且态度不太好的样子。拓跋骁闻言,脚下一顿,然后便加快了脚步来到姜从瑚帐前。
此时帐篷内阿椿阿榧她们还在布置,见到漠北王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连忙屈膝行礼。
拓跋骁却看也不看她们,径自朝里走去。
直到他掀开帷帐消失在眼前,两人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最终还是阿椿做了决定,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阿榧的手悄悄退出了帐篷。
姜从瑚听到一阵急促却沉重的脚步声,转身看过去,果然是拓跋骁。
她下意识绷起脊背,僵了下。
拓跋骁的眼神先在她脸上扫了一圈,见她脸蛋白净、神情平和,一副宁静的模样,情绪才稍微缓和下来。“拓跋勿希找你麻烦了?”
姜从瑚听他第一句话竞是问这件事,其中还透露着关心之意,心情松了些,微笑着遥遥头,“没有,只是说了几句话。”
“说什么了?“他又逼近一步,站到了矮榻前,高大的身影笼了过来。
“他问我′你就是拓跋骁带回来的汉人公主'',我说我就是,然后我又猜出了他的身份是六王子,他很惊讶。“姜从瑚笑着说,隐去了拓跋勿希不善的两句话。她没打算因为这点小事就告状,若是连几句闲言碎语都忍受不了,她就不用在王庭混了。她跟拓跋骁实话实说的话,说不定他立马就会去找拓跋勿希算账,才来第一天就大动干戈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尤其拓跋勿希根本没干什么,只是几句言语,又没证据,说不定别人还要嫌她一来就挑唆拓跋骁。
拓跋骁却没轻易相信,“我说过的,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你要是受了委屈,不用忍。”
他这话说得自信张狂又理所当然,姜从咽心头一动,确实生出几分被维护的喜悦,却仍旧摇头,“真的没事。”“而且您知道我的性格的,要是真有人冒犯我,我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肯定会找您做主啊。”
这话说到拓跋骁心头去了,他就喜欢她依赖自己向自己撒娇的模样。
说完拓跋勿希,他的心思不免又落到她整个人身上。因洗漱过,她素着一张脸,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却更凸显出她的白皙柔腻,琼玉般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瑕疵,在明亮的烛火下散发着莹莹浅光,看得人喉咙一紧。再加上她披了件平日里少见的浅粉色外衫,正值初夏衣料轻薄,她盘腿坐在那里,层层轻柔鲜嫩的粉色堆叠,更让她的脸颊如粉牡丹花般娇艳,偏偏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美,仍用寻常的目光看着自己,毫不设防。身体蠢蠢欲动。
他长腿一跨,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她旁边。
姜从瑚因他靠近才想起自己还在矮榻上盘腿坐着,姿态实在有些懒散,赶紧想起身坐正身体,一动,却露出没穿鞋袜的脚。
拓跋骁的目光一时被这双玉足吸引,她的脚生得纤细,薄薄的雪白的皮肉贴在掌骨上,瞧着跟白笋一样,偏足底是浅浅的软肉,还泛着粉,像小猫的粉垫子,瞧着可爱极了。
拓跋骁下意识伸出手比了比,发现她的脚还没自己的手长,轻轻一握就能抓住。
姜从瑚被他看得不自在,白皙圆润的脚趾蜷了起来,一时进退两难,想把脚塞回衣角遮住,然而拓跋骁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了,他大掌一伸便捉住她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