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才背着人小心解开面巾啃起馍饼来。
“哈,苏里,我就知道你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好事,现在被我逮着了,原来你是脸受伤了不敢见人。”叱干拔列突然跳出来,吓了苏里一跳,他飞快捂住脸,一边挥开叱干拔列。
“滚开!”
“苏里,你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叱干拔列兴奋地追问,嗓门大得跟牛皮鼓一样。
苏里捂着脸,死死瞪着他,眼睛都要冒火了。众人都被叱干拔列那句话吸引过来,纷纷朝苏里脸上瞧去,这时他再捂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叱干拔列这个大嘴巴,看他不打烂他的嘴。苏里恼羞成怒,再也顾不上别的,朝叱干拔列扑了过去。
叱干拔列的伤还没好,可他也不怕苏里,就这么挥着拳头迎了上去。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来,众人连忙上去劝架却根本劝不住,看他们打得不死不休的架势,有人赶紧去请拓跋骁。
拓跋骁闻言,一言不发沉着脸走到两人打架的地方,趁两人缠在一起,五指成爪,一手抓起一个重重丢到地上,两人就这么被分开了。
“你们是嫌这一路没有了敌人太轻松了是吗?"拓跋骁冷声斥道。
“王,我错了。”
叱干拔列和苏里不敢辩驳,恭敬地跪在地上认错。拓跋骁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扫视他们,冷冷投下一个警告的眼神,如果再犯,绝不轻绕。
被教训过后,叱干拔列不仅不气馁,反而仰头大笑了起来,“苏里,你的脸是被那只大鸟抓的哈哈哈。”“你连一只鸟都打不过哈哈哈!”
“哈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根本停不下来,苏里的脸却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要不是刚被王教训过,他绝对,绝对要杀了叱干拔列。
啊啊啊啊!!!
叱干拔列光自己嘲笑还不够,还要到处去宣扬,甚至觉得自己脸上的伤疤都不算耻辱了。
他脸上的伤好歹是王亲自打的,而苏里,居然是被一只鸟抓的,相比起来,苏里比他更丢人哈哈哈哈……苏里简直要气炸了,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叱干拔列,还有那只鸟,哼,总有一天他要将自己受的耻辱讨回来。
苏里望着马车顶的灵霄,露出一个不善的眼神。姜从珐原以为灵霄会再次飞走,没想到它竞然一直留了下来。
猛禽擅长飞行,但它却十分懒惰。
赶路的时候它根本不自己飞,反而蹲在她的马车顶搭顺风车,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去抓猎物吃。
等后面姜从烟喂过它几次肉干后,它连猎物都不想抓了,每天到了饭点就在她跟前守着,用那双通红的眼珠看着她,还跟小时候一样嗷嗷待哺,让她一时都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看这架势,它应该是决定留在她身边不走了。拓跋骁观察了灵霄几天,确定它是通灵性的不会攻击她后才允许她单独接触它,不过他大概是看不惯它吃白食的模样,于是跟姜从因提议。
“王庭中有擅长养鹰的人,到时我让人帮你驯它,给你当个护卫。”
这种猛禽驯得好的话,战斗力不亚于一个凶猛的男人,尤其是它还能飞,就更有优势了。
她身边的护卫只有个叫张铮的男人,本事也不怎么样,至于女仆,柔弱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要说保护她了。
那次她被乌达鞮侯劫走,他还是有些后怕,想给她身边加强保卫,只是他手下基本都是男人武将,就算派到她身边也不可能贴身保护,而女人的话,确实没人手。现在来了只雕,正好用起来。
姜从烟想了想,却道:“好呀,不过我不想把它变成护卫,我想让它做信使。”
“信使?”
姜从珐仰头看着广袤无垠的天空,张开胳膊,语气带着些轻快,“是啊,我想给外祖他们写信,要是灵霄能送信的话,肯定会方便很多。”
拓跋骁看她带着期待的小脸,他听她说过好几次凉州的事,每次都带着向往的表情,她小时候在凉州应该很快乐吧。
这个时代已经有飞鸽传书了,不过鸽子送信很有局限性,基本只能点对点,而且容易被射下来,要是换成灵霄就不一样了。
它能飞到千米高空,又很通人性,说不定除了凉州之外,还能往别的地方送信。
这个时代,通信可是一大问题,尤其是她还身处千里之外的草原王庭,交通不便,对于中原的消息起码得落后两个月,两个月时间,足以发生一些足以改变格局的大事了。
没再出现挑衅,也没有截杀,除了苏里偶尔望过来的复杂又愤恨的目光,后半段路程平静而无聊,用不了几日便能抵达王庭了。
另一边,谢绍也踏上了回长安的路程。
他们先折回固原修整了一日,医治伤员,又补充了些物资马料。
第二日出发前,谢绍的亲卫帮他在屋中收拾行李,却从他的旧衣服里抖出一个东西,定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