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都是假装的?”
姜淮自认为自己行事足够缜密,有时甚至连自己都骗了过去,除了极少数心腹,没有人会看出他的伪装,没想到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儿竟然一下就点破了。
“这个……”姜从珚拖着音调,歪了下头,“我是诈您的!”
“嗯?”姜淮瞪大了眼。
姜从珚“噗嗤”笑了笑,“骗您的。”
她眉目一正,脸上表情认真起来,说:“是因为,我相信当初外祖父宁愿把自己十岁女儿送进长安也要保下的人,不会是一个意志薄弱轻言放弃的人,如果您当真如此容易击垮,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也不会忌惮您这么多年了。”
姜淮心中巨震,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仿佛在一条黑暗的路上踽踽独行十年后,突然间出现一只手,伸过来牵着他,跟他一起前行。
姜从珚还有一点没说的是,她在后世的史书上看过一段话。
“姜淮”既不领兵也不从政,在这个乱世里存在感并不强,只是因为出身皇室史官才短短写了篇传记,却也因为后来的乱世失散了许多资料,只有其中一段保存了下来,姜从珚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粗粗扫了一遍,却记住了一句特别的话——
楚王淮,与帝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