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一天到晚发什么疯，人是能随便乱摔的吗，这万一是块硬木板，她非得被弄成个脑震荡来不可。

修长的食指和漂亮的拇指蓦地捏住女人白皙小巧的尖下巴，季然眸中的光芒如寒星闪烁：“呵，不是说不认识我？”

一听到这个女人先生先生地叫，或是满脸的疏离客套，他就满肚子的火，恨不得掐死算了。

他一向自控力超群，冷静自持，就算是一颗导弹径直朝着她飞过来，他还能快速地分析出路径和时速——有人能这么引起他的情绪波动，真的太少见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季然突然身子前倾，放开手上精致小巧的下巴，修长漂亮的手指慢慢地顺着着玉兮柔软润滑的黑发，“我们是到底以前是什么关系？”

玉兮抬眸，却是不语，满室寂静……

最黑暗的日子里，总要有些最闪光的希望，才能支撑着人活下去。

玉兮曾经从某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后来，她遇到了季然，那就是她最闪光的希望——

直到后面变成了万恶的绝望。

慢慢地勾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像是流星坠落的时候划亮天空那一瞬间，玉兮紧紧地盯着身上男人的眼睛，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真是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陌生人而已。”多么平静，多么镇定，丝毫不像撒谎的人……

可以感受到季然呼吸时候，迷彩服下面肌肉的微微起伏，她知道，季然现在——很生气！

呵呵，好，好，没有关系！

抬起一只手，任手中那绺头发沿着指间滑落，季然突然伸出两只手，轻轻地捧着玉兮的脸，薄唇落下。

“你要干什么！”，有些厉声地斥责，玉兮感到一瞬间的恐慌，使劲儿地推着身上的男人，“季然，你是军，人，你现在在干什么？！”

军，人……，将女人的脸扳正，季然冰冷的眼中满是认真，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我当然知道我是军人，军人也会有正常的需求不是吗？”

这是把她当成……，奋力挣扎着，玉兮可以感觉到

那硬硬的长裤蹭着自己的裙子：“你给我滚！”

滚，呵，这个女人倒真是胆子大，别的人，光是和他对视几秒钟都受不了那逼迫的压力，这女人倒是这么有勇气！

“再怎么说，我这次出去也是为国家立了一个大功，”两只手在脚上把女人碍事的高跟鞋脱了，季然的眼中都是冰冷，“给我一个女人慰问一下，相信还是在情理之中的。”

季然这个……混蛋气得浑身发抖，玉兮晶莹漂亮的眼写满了愤怒，两条腿不断地乱蹬着，像是搁浅的鱼做着徒劳的挣扎。

“违反女性意愿，季然，你这是!”

季然对这种事一向看得很淡，特别是……实在是不理解有什么愉快的，更是不理解顾越那货一天换三个女人都嫌多的恶趣味……

可是，现在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他心底却是有一种躁动——要把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你可以去告我。”

淡淡地吐出几个冰冷的字，季然的目光落下……

“我会恨你的，季然，”为什么，就算是

丢失了记忆也还是不肯放过她，玉兮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

“我会恨你的，季然，你为什么要像个恶鬼一样缠着我？”

“我已经走得远远的了，那么多年，我像是老鼠一样躲在最阴暗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我才敢回来，季然，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玉兮觉得自己嗓子几乎都要哑了，胸腔里面的酸涩像是要流淌出来，最后低低地呜咽起来，像是受伤的小动物。

季然正在用力撕扯内衣的手一僵，抬头看着抽泣的女人，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捏住一般，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抹寒光在眼底闪过，所以……这个女人……以前不止和他有关系，而且还关系不浅！

“乖，别哭，”季然听见自己的声音，温柔得连他自己都诧异，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熟稔，似乎做过上千次……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累，”玉兮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一向是坚强的人，却是忍不住自己此时的眼泪，“我会

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真的，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妈妈说，自己不能远离故乡，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死在a市，落叶归根——她这才冒了险，带着母亲回来。

之前倒是也是平安无事，可是……真的是老天捉弄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季然又找到她？！

看着身下哭得像是婴儿的女人，季然低头，手指温柔地顺着着她漂亮的长发，声音冰冷而坚定，却是让玉兮浑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在安静的房间里面，季然的声音像是魔咒，他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