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英指着楚姒朝的手颤抖,但被楚姒朝排开,“我什么手段你们应该也清楚,正面撕破脸我也不怕,这一天我也等很久了。
店小二酒楼做工,也以为自己是什么能消费得起的任务,其实不过是区区打杂的。侯府原就不应是一个妾掌家,是老太君老糊涂了。”
“你说什么……”老太君怒目圆睁,“你敢这么说话?”
“除了老糊涂我实在想不出老太君您为何如此,大房现在就剩下阿令这一个了,你不仅不帮衬,还纵容尉迟越欺负他。
我家到这个家才四个月就撞见了好多次尉迟越欺负阿令,可想而知在他得病的这几年过得有多辛苦。”
楚姒朝看着老太君,一步步靠近,认真,但又不解,“阿令也是你的孙子,他那么好,你为什么不疼他。”
老太君心下一慌,不知是因楚姒朝逼人的气场还是心虚,她不由得往后跌了个踉跄:“你、你干什么,别乱来啊……”
“我能乱来什么,我是您的孙媳,孝敬您是我应当的。”
楚姒朝嫣然一笑,“您只要好好待在寿满院,就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您会荣华的过往这一世。
可若您坏了主意,那可能就得从这搬出去,去哪个地方尼姑庵修身养性,吃点清淡绿菜,也好去去这身毒。”
“楚姒朝你……”
“孙媳挺好的,既话都说开了,那我也不怕再继续得罪你们,干脆一切都跟说明白。”
楚姒朝理了理袖子,似漫不经心,“我这人善妒、眼里更容不得沙子,阿令身边的女人,梨园的女主人就只能有我一个。
之后不管你们是给阿令找通房还是纳妾,我一概将其侍卫你们给梨园找奴才。
但我也说了,梨园只能有我的人,你们大可想法子把人塞到梨园,我自有办法将他们送的远远的,但手段不太好看就是了。”
楚姒朝看着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几个,“我说话算话,不信邪你们可以试试。”
“楚氏家大业大,是霍朝源远流长的大家族,怎的会生出你这样善妒的毒妇。”
李元英指着楚姒朝鼻子大骂。
楚姒朝不往心里去,根本不痛不痒,只是对老太君会所:“孙媳用完晚膳了,感谢老太君款待,天色不找了,孙媳跟夫君先回了梨园。”
楚姒朝行为得体,离开时还行了礼。
老太君没忍住,冲着楚姒朝的就背影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贱骨头’一类的都算是轻的。
李元英也气的不轻,看他们都拿楚姒朝没办法。
软硬兼施都不成。
李元英哭丧着一张脸:“之前尉迟令好好时我们一直被压制,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年啊又来了个楚姒朝……
难道这辈子我们都这样了啊?”
“不会的,一个矛头丫头而已,难不成还能翻了天去,这侯府注定是我们的,谁也拿不走。”
老天任爱军发了份吹桌。
她这辈子受了这么多苦,为了坐稳正妻的位置甚至骨肉分离。
眼看着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压在她头上的人多死了,谁也不能抢走她孙子的爵位跟她的富贵。
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行。
季丹书不语。
她熬了这每年,终于尉迟令被设计成了傻子,却不想中途又来了个楚姒朝。
她这一具身子算是废了,就算是和离娘家也断然不会容她。
尉迟越这样的废物,又有这样目光短浅的家婆,当初她嫁过来,图的就是爵位。
季丹书断然不会让别人抢走属于她的侯爵夫人的位置。
谁也不可以。
……
离了寿满院,白水几人才松了口气。
“姑娘您刚才真的太霸气了,没想到您还有这样一面。”白水惊奇道,但又担心,“您这样会不会过得太辛苦?”
一姑娘以前多斯文的姑娘, 不要说撂狠话,就算是生气也是少有。
白雀说:“也是那群人欺人太甚,把咱们这好端端小姐逼成这样,从前小姐您那里跟人红过脸啊,委屈你了。”
尉迟令薄唇抿紧了些。
谁料楚姒朝却奇怪的看着二人:“我不委屈,也不辛苦啊。你们怎会这样想?”
白水答:“因为您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唉,要是夫人知道,真的会心疼的。”
“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很好,我如今已为人妇,上面没人能做得了我的主,就连母亲现在也不会要求我坐着坐那儿了。
我有气就当场发,狠话当场说,不在憋闷隐忍,这样很好啊。”
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当楚氏女、崔家妇时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几番,遇到这些纯恶之人,反而能放开。
她心里清楚的很,就算自己在面目可憎,尉迟令也不会不要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