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圣元侯府不太平,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位大夫。
那边的人忙着,楚姒朝也让人盯着,这要是咽了气,也好让人去打棺材不是。
楚姒朝细细品尝着新厨子做的白切猪手:“这个猪手肉质真紧实,也没什么杂味,就连这个酱汁也是不错,酸甜酸甜的。”
“这是凉菜,姑娘您吃少些,您的小日子快到了,到时候您又要闹肚疼。”
白雀劝说。
“应该会没事的。”
楚姒朝很贪嘴。
这时一人影从门口进来,她双目一亮,招招手:“阿令过来。”
尉迟令愣了下,走过去。
“吃过饭了吗?”
他摇摇头。
“你这一天天的都不知去哪玩儿了,这侯府太大,找你也不容易。”
她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一块用膳吧。”
尉迟令看着这一桌子的肉菜,几乎不见素的。
她就这么爱吃肉?
“试试这个,小厨房新做的,味道特别好。”
楚姒朝加了一块肉放他面前。
尉迟令从不会跟人共用筷子,就算是用公筷他都不愿意。
但眼前的姑娘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鬼使神差的,他竟当真地张了嘴,吃了下去。
猪手肥瘦正好,配上酱料很爽口。
“好吃吗?”
对上姑娘更期待的目光,尉迟令心跳加速,不由得闪躲,点点头。
“好吃就对了。”她忙让底下的人给尉迟令添饭,“之前太医说了,你要好好吃饭,这样病才能快点好。
即便咱们是傻子,但也要做一个健康、长命百岁的傻子对不对?”
她摸摸他的脑袋。
“……”
话是这么说,但这话他怎的听着这么奇怪。
不过她今日看着的确心情不错,那也算他没白费功夫。
楚姒朝痛痛快快地吃了个一顿,但之后去沐浴时,她瞧见小衣上有些许的血迹。
不多,就一点点,应该是她的小日子要来了。
楚姒朝还有些遗憾。
她还期待一次中招,也算有个后路了。
她叹了口气。
回到房时,尉迟令已经睡着了,他在外头这边睡。
楚姒朝蹑手蹑脚地爬到床的另一头,身子有些发冷。
她每来小月子都发冷得厉害,尤其是头两天,夏天甚至要盖冬天的棉被,手脚就跟冰窖似的。
旁边的男人已经睡熟了过去,他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楚姒朝。
也不知是不是重生的缘故,她感觉自己的更怕冷了,甚至都想弄两个汤婆子暖暖手脚。
楚姒朝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时,她好像是叫了白雀给她烧了两汤婆子,那汤婆子还挺大一个,她抱着睡觉,特别暖和。
这一睡楚姒朝睡得很沉,特别舒服。
好暖呀~
她美美地钻了钻,手抓了一把。
手感怎么怪怪的,硬邦邦,硬邦邦,但好像又很软?
像是……胸?
还是平的!
她胸挺大的啊。
楚姒朝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而进入眼帘的,竟是男人的白色寝衣!
男、男人!
……
楚姒朝吓得坐起,因为动作太过激烈,头还撞到了男人的下颚。
尉迟令有早起的习惯,然事实证明赖床的确没什么好下场,居然就这么给撞醒了。
他皱着眉,可当瞧见女人吃痛的小脸时,胸口的气忽然就不见了。
“你没事吧?”
楚姒朝疼得生理性的泪水都出来了,委屈巴巴的双手捂着脑袋:“好疼。”
尉迟令眸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抹心疼,给她揉了揉。
男人的手很大很温暖,覆盖在伤处好像也没这么疼了。
楚姒朝见他下颚发青:“你的脸……青了!”
尉迟令:“……”
她撞这么重,不青才不正常
“我给你拿药。”
楚姒朝下床把药箱抱来,楚姒朝一眼瞧见在诸多药水里、自己上次给她的药粉。
她居然还珍藏着、放起来。
尉迟令难耐窃喜,指了指那瓶药:“这个。”
楚姒朝却摇头:“不要这个,那是个大坏人给我的,他的药用不得,说不定会中慢性毒之类的。”
“……”
某人有种发不出脾气的窝囊感。
楚姒朝用了最好的药酒给他擦,但还没碰到尉迟令他就往后躲了躲。
楚姒朝以为他是怕疼,或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