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就是七公主啊。”李元英抱着老太君的大腿哭,“都是那个楚姒朝,她是故意陷害我的,她看我不顺眼。”
“她当然是看你不顺眼的,她是大房的你是二房的,圣元侯府的财产就这么多,你分多一点、她就少一点。”
老太君很头疼,“你说你怎就认不得七公主呢,她都跟你说了是七公主了。”
“楚姒朝一开始还说了那个是楚氏宗女呢,我哪里想到她居然能请七公主来。”
李元英哭得厉害,“母亲、母亲您想个法子,女儿不想死啊。”
季丹书倏地一僵,愣住。
“母亲,您方才说什么?”
李元英嚎啕大哭,哪顾得上回媳妇的话。
“你母亲是难过哭了,这些年我也当她是亲女儿。”老太君叹气,心疼到,“你放心,无论如何母亲都必定会保住你的。”
季丹书沉思一瞬。
老太君想到什么,说:“对了,你妹妹不是在给公主当伴读吗,在公主那边必定是有几分颜面的,你回娘家看看。”
“啊?可是我刚从娘家回来,我妹妹也不一定在家里……”
季丹书不是很想。
虽是亲姐妹,但季兰君一直看不上她,若她去求肯定会帮的,毕竟一家人,但冷嘲热讽也免不了。
“你什么意思,让你办件事推三阻四呃,我被公主弄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元英听出她的不愿意,气得猛拧她手臂,“媳妇熬成婆不是这么简单的,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在二房当家做主了是不是?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我告儿你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吃不了兜着走。我立即让越儿把你休了,让你全族都因你羞耻、抬不起头来。”
季丹书慌了神。
若她被休妻不仅会连累家族未嫁女,娘家也不会再接纳她。
“我、我现在就回去。”
季丹书连忙去娘家。
李元英朝着门口呸了口:“站着茅房不拉屎,进门七八年了连个丫头都没给我生下来,让她做点事还不愿意了。”
“行了,你好好跟你媳妇相处,这不是派上用场了。”老太君宽慰她,“你且忍忍,母亲会替你收拾大房那群人,爵位注定是越儿的,而你是侯爵夫人的母亲,谁也不能再笑话你。”
“还是母亲对我好。”李元英安心地把头靠在老太君膝上。
另一边,回到宫里的七公主沐浴更衣后还是要去找皇帝告状。
她怒气不减,活了十五年,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老妖婆,看本公主不砍了她的脑袋。”
七公主骂骂咧咧。
“是哪儿个不长眼的惹了我们七公主生气呀?”
笑意盈盈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只见一身穿白衣、如同月光一般温柔的女子缓缓走来
七公主暴躁的情绪顿时得到了缓解。
“见过七公主。”
对方才行礼,但七公主一点儿都不怪罪,反而亲切地握住她的手说:“兰君你是不知道圣元侯府的那小妾多猖狂,本公主必定要去父王面前告她去。”
季兰君,季家幺女,年芳十四。
“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她不解问。
七公主拉着她坐下,噼里啪啦地把今天的事都给说了出来。
季兰君听闻却是沉默一瞬。
“你怎么不说话?”七公主问。
季兰君说:“臣女只是觉得这事有蹊跷,楚姒朝多聪明的一个人,她嫁到侯府也有一段时日,侯府什么情况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七公主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事或许罪不在李元英身上,楚姒朝肯定知道李元英是什么性子,可她还让您去侯府比试,这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七公主听明白了:“你是说楚姒朝利用本公主对付侯府二房的人?”
“臣女也只是揣测,或许楚姒朝并无此意,只是真的想跟公主比试而已。”
季兰君说话很有技巧,并不一味地怪罪楚姒朝,只是刻意引导,反而让七公主认为就是楚姒朝的错。
七公主沉思一瞬,才恍然大悟。
是啊,楚姒朝向来不喜欢什么比试不比试的,可这次却愿邀她去侯府。
按照她的性格,怕是在外头租一个四合院,也不愿旁人去她的院子。
“楚姒朝实在可恨。”七公主愤恨锤桌,但又沉默了下,“但就李元英那个老巫婆,想来楚姒朝也命令不了她动本公主。
那老妖婆目中无人,不仅出言侮辱,还动手打人……”
直到现在她的脸还有些疼呢。
“这个臣女就不清楚了,毕竟臣女也不在现场。”
季兰君并不随意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