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人基地里诡异的沉默在众人的周围弥漫着。
“擎天柱,我们也要走吗?”
阿尔西最后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其实事到如今,大家心里都清楚,地球已经不再适合待下去了,毕竟那个叫做规则怪谈的玩意儿,很恐怖。
况且就算他们不怕规则怪谈,毕竟是更高等级的生命体,就算这个东西对他们造不成威胁,那赵伦呢?华夏呢?
这颗星球上,除了规则怪谈和霸天虎之外,最大的威胁无非就是那个,华夏的天选者,也就是赵伦。
他的恐怖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把这种实力放眼整个宇宙,那也是第一梯队的佼佼者。
像赵伦这种来自更高纬度,更高等级的怪物,天知道华夏还藏着多少个?就算只有一个赵伦坐镇华夏,他们也是不敢继续逗留下去的。
何况,华夏还有一个叫张天成的天选者,能和赵伦这种怪物被一同选入规则怪谈的家伙又能是什么普通人?
尽管汽车人们极其不舍地球上的伙伴们,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如果不离开,他们将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这种威胁并不是由战争带来的,而是源于华夏的那两个怪物般的存在。
只要那位愿意,就他们几个,甚至都可能完全抗衡不了他随手召唤出来的亡灵。
有这种恐怖的存在,谁又敢待在这颗星球上?
虽然就此离开非常的不讲情面,但现在是讲情面的时候吗?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那闲工夫去关心其他人怎么样?
假设说霸天虎还在的话,可能还可以在那位的手底下勉强过活,但是现在霸天虎解散了。
霸天虎的老大都被那个家伙给吓的当场跑路了,霸天虎的二把手也辞职不干了,就连最是忠诚于霸天虎的情报官,都主动打破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转身离去。
就连声波这种,把誓言看的比命重要的机都绝望到放弃一切,他们就连霸天虎都搞定不了,又怎么可能搞定的了这个凌驾于霸天虎之上的神明。
现如今逃命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这个大家心里都清楚,可大家谁也不愿意开这个口,谁都不想做站出来的那一个,就连擎天柱都低下了头。
镜头给到另一边的霸天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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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蜘蛛走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到南极州了,这里因为地球气候的原因,常年冰寒,就算是红蜘蛛这个对环境适应力堪称恐怖的种族来到这里,如果不加防范,那不出三个月就算是他也会被活活冻死。
不过此时的红蜘蛛已经无心在意那么多了,他顶着狂暴的风雪,艰难的一步一步的走着,他自虐的一次又一次关闭了恒温系统的开启请求。
或许是那么多年的愧疚心作祟,也或许是对当年那件事情都后悔,红蜘蛛近乎病态的折磨着自己,哪怕他被冻到内部零件都在发颤,他也没有一点要让自己好过的意思,似乎这样就能弥补他曾经犯下的罪状。
他不知道在这里走了多久,或许是一两个小时?也或许是一两天?不管多久,他只觉得自己的机体越来越沉重,转轴越来越僵硬,连背上的机翼都被冻得没了知觉。
他的cpu却无比的清醒,他很执着的要一步一步走到目的地,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走到了一座冰洞内。
那里埋葬着他这辈子为数不多曾真心在乎的机子。
那里整整齐齐的立着五座墓碑,由特殊防寒金属所制成的墓碑,上面刻着的是他这辈子爱过的所有人的名字,在这五座立着的墓碑最左边,还有一块没有任何名字的墓碑,那是他留给自己的坟墓。
刻了名字的墓碑,从左往右,依次是,天火,闹翻天,镜像,惊天雷,巡航。
红蜘蛛最后体力不支的跪倒在了洞口,就仿佛是在向他曾伤害过的家人们赎罪。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强撑着有些昏沉的意识,跪着一点点挪到了一个个墓碑的面前。
他望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被冻的几乎要关机的脑子,又想起了和他们曾相处的一幕幕。
他把身子斜靠在天火的墓碑上,尖锐细长的爪子轻轻抚摸着那个他曾亲手杀死的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的主人,是他此生的挚爱,那种爱和对僚机的亲情不同,是无比纯粹而热忱的爱,是对伴侣才会产生的独有的爱。
恍惚中,红蜘蛛似乎又回到了那短暂却治愈了他这一生的岁月。
“小红!!!快来呀!!!榜单上有你的名字!!!你真的考上了!!!!我没看错吧!!你居然被分到了,赛博坦最高科学院,第一梯队的实验项目组里!!!”
那年,战争还未席卷赛博坦,一切都是和平且美好的。
远处传来的是惊天雷,不可思议的尖叫声,很刺耳,很熟悉,也很安心。
“小红,你这回可